本章的主旨就是要论证,在大约4500年前曾经发生过一场全球性的大洪水,这是圣经的教导。
这一教义和休·罗斯 (Hugh Ross)的认知截然不同;他认为“两万到三万年前”在米索布达米亚(两河流域)发生过一场局部性洪水(GQ:177)。本章将提出全球性洪水的科学证据,并为灾变板块构造学提出可能的机制,同时也将反驳罗斯赖以对抗全球洪水论的众多地质学论证,并要回答那些对挪亚方舟持怀疑态度者的攻击性言论。
全球性挪亚洪水的圣经依据
创世记第六章到第九章强调挪亚时代的洪水是全球性的。如果我们直接了当地理解创世记中的年代记录,便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洪水的发生是在大约四千五百年前。
对普世性字眼的强调
在关于大洪水的记录里,从כֹּל(kol =所有,都)一字出现的频率,可以看出神用尽方法来强调大洪水是普世性的。[1] 创世记7:19-23这样说:
“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 凡在地上有血肉的动物,就是飞鸟,牲畜,走兽,和爬在地上的昆虫,以及所有的人,都死了。凡在旱地上,鼻孔有气息的生灵都死了。凡地上各类的活物,连人带牲畜,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了,只留下挪亚和那些与他同在方舟里的。”
利奥波德(Leupold)对创世记七章19节的解释:
“对于如此大的洪水,圣经中使用的是唯一可行的量度标准,即山脉。经文记载山脉被“淹没”了。不仅仅是某些山,而是“天下的高山”。在圣经里无数次的描绘中,只要一次就足以表示作者要传达一个普世性洪水的概念,譬如,“所有的高山”。然而“所有”的用法有时侯是相对的,作者为了排除一切可能的模棱两可的解释,就加上“天下”来说得更清楚一些。将“所有(kol)”这个字重复,就不可能允许相对的意义。它几乎是希伯来文里的最高级。因此我们相信经文已经解答了对普世性洪水的质疑。
历代以来,那些认为大洪水是局部性的人,为了反对全球性洪水的解释,强调kol的含义可以是相对的,譬如在创41:57;出9:25, 10:15;民2:25;和王上 10:24等经文中。然而,我们坚持认为,即使这一事实能否定一个kol,但不能否定两个kol 的情况,像这里的经文。”
因此请问罗斯先生:“为了便于讨论,假设上帝要告诉我们大洪水是全球性的,祂能比在创世记第七章里讲得更清楚吗?”
罗斯的战友格里森·阿彻(Gleason Archer)拒绝接受局部性的洪水
在强力支持全球性洪水的人证中,有一位颇具讽刺意味的,即格里森·阿彻。他是无可争议的希伯来文泰斗,但现在却常与罗斯为伍。任你如何假想,罗斯也无法称为希伯来文学者(请看引论中“罗斯越过了他专长领域”一节,和本章后面“希伯来原文中没有‘高’这个字吗?”一节)。例如,在“创世记辩论”中,[2] 他们俩合作,站在“长日论”一边。但是阿彻在他最有名的著作《圣经难题百科全书》中,彻底地拒绝了局部性大洪水:
“圣经创世记第7-8章所记载的,不是局限于美索不达米亚山谷(有些学者如此建议)的局部性洪灾,而是漫过了最高山巅的大水。
创世记7:19说: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指‘所有诸天之下’或‘整个穹苍之下’)的高山都淹没了。
对物理定律的最基本常识告诉我们,水有自寻平准的能力... 这里叙述的事件持续了一年以上,因此比暂时涨水要浩大得多。”[3]
关于全球性洪水的其他圣经依据
还有另一些原因表明大洪水只能是全球性的。[4] 如果洪水仅仅是区域性的:
为什么挪亚需要造一艘方舟?他只要走到山岭的另一侧就可以躲过洪水了。像罗得和他的一家人一样,只要离开所多玛就逃脱了灾难。
为什么上帝要将每一种动物送进方舟,才能保障它们不致灭种?如果洪水只是区域性的,即使有些动物淹死了,应该还有其他动物存留,可以延续后代。
为什么方舟大到可以容纳所有的陆栖脊椎动物?如果只有美索不达米亚的动物上了方舟,方舟可以造得小很多。
为什么鸟类上了方舟?它们可以飞到不远处的山岭上避难。
洪水怎么能够涨到比山顶高出8米(15肘)?水有自寻平准的能力,不可能漫过一个区域的山岭而不会淹及其他地方。局部性的洪水也不需要一年的时间才消退。
不住在附近的人们不会受到洪水的波及,他们也就脱离了上帝对罪的审判。若果真如此,基督为何把未来对全人类的审判比作挪亚时代对“所有”人的审判(太24:37-39;彼后3:3-7)?一个对挪亚时代的部分审判也就表示将来的审判也是部分性的。
上帝也就一而再地没有遵守祂的诺言,祂说永不再用洪水淹没大地(创9:11-16),可是自此以后又发生过无数次的局部性洪水。
圣经用特别的字眼来叙述挪亚的洪水,即希伯来文מפול(mabbul)和希腊文κατακλυσμός(动词κατακλύζω)。相比之下,用于描述普通局部性洪水的有希伯来文שטף(sheteph)、נהר(nahar) 、נהל (nachal)、זרם(zaram),及希腊文πλημμυρα(plēmmura).
历史上对大洪水的解释
罗斯有许多前后不一的地方,其中之一是对教会先贤的选择性引用。我在第三章(“历史上对创世记1-11章的解释”)中谈到,罗斯认为教会早期领袖大多相信创世记第一章里的“日”是指一段长时间,我已经指出他的这一宣称是错误的。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教会先贤对局部性洪水(这是罗斯完全支持的立场,GQ :17-18)的看法,以及罗斯是如何处理的。文献显示,教会早期的多数领袖,特别是特土良(Tertullian)、伪修斯(Pseudo-Eustatius)、普罗科皮乌斯(Procopius),及下表中列入的其他人物,都接受全球性大洪水。[5]希腊哲学家(包括柏拉图,但色诺芬例外)因为持有局部性洪水的思想,遭到许多教会领袖的强烈抵制。
表8.1:古代作者对挪亚洪水之规模的见解[6]
作者 |
日期 |
大洪水的范围 |
参考 |
|
局部 |
全球 |
|||
菲洛 |
约前20- 约50 |
X |
Abraham, 41-44 |
|
约瑟夫 |
37/38 -100 |
|
X |
Antiquities, 1.3.4(1.89) |
贾斯汀烈士 |
约100-约165 |
|
X |
Dialogue, 138 |
安提阿的提阿非罗 |
作于180前后 |
|
|
Autolycus, 3.18-19 |
特土良 |
约160-约225 |
|
X |
Pallium, 2; Women, 3 |
纳先祖斯的格雷戈里 |
330-390 |
|
X |
2nd Theol. Orat. 18 |
约翰金口 |
374-407 |
|
X |
Genesis, 25.10 |
奥古斯丁 |
354-430 |
|
X |
City 15.27 |
所以如果罗斯要前后一致地引用教会先哲做为论证的权威,他就应该也有义务支持一场全球性的洪水。
另外一位支持全球性洪水的是加尔文 [7]:
“‘洪水有四十天之久’,等等。摩西为了表明全世界都被淹在水里,反复陈述这一事实,不惜笔墨。”[8]
罗斯(GQ :11)模仿反创造论者,如叛教者罗恩·纳穆博斯(Ron Numbers)的说法,[9]称洪水地质学是乔治·麦克里迪·普拉斯(George McCready Price, 1870-1963)发明的一套近代谬论。普拉斯是一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会友,曾在1910年代和1920年代写过许多书,批评进化论和漫长年代论,维护全球性洪水的说法。罗斯评击魏德孔(Whitcomb)和莫里斯(Morris),[10] 说他们公然抹杀普拉斯在洪水地质学上的贡献(GQ:89),其实他们在著作里提到普拉斯许多次。罗斯甚至将圣经创造论和洪水地质学归因于“安息日会的女先知(艾伦∙怀特,Ellen White)”通过乔治·麦克里迪·普拉斯传递的异象。
但是一些现代主要创造论机构的创始人,都说当他们开始自己的事工时,从未听过普拉斯这个人,然而根据圣经的教导,他们都采纳了六天创造和全球性洪水(也就是洪水地质学)。[11]就像泰瑞·莫腾森(Terry Mortenson)在他的博士论文里指出的,在十九世纪初期,圣经地质学家早在普拉斯以先就提出了这样的观点(请参照本书第三章)。此外,普拉斯和怀特把创世记1-11看为真真确确的历史,和圣经地质学家及几乎所有的早期基督徒一样。因此即使罗斯对普拉斯的看法是正确的,他认为抹黑普拉斯就足以反驳创造论,那可是大错特错了——这是典型的血统逻辑。
虽然罗斯这本书带有如此严重的逻辑错误,令人惊奇的是它竟然得到了基督徒哲学家莫兰德(J. P. Moreland)的拥护,莫兰德通常是很善于发现这方面的错误的。(也许有人会怀疑他到底读了这本书没有。正如在引论中提到的,他并不是第一位没有先读过就拥护罗斯著作的人。[12])
罗斯期待别的作者在参考书目中归功给先人,但是对自己却没有如此的要求。当罗斯在他自己的书中论及所谓的局部性洪水的证据时(GQ第十八章),给读者的印象是,这些观念源于他自己。其实,他的全部(或者说几乎全部)论证都可能是从十九世纪的局部性洪水倡导者抄来的,对此他却只字不提。
这些人中最有影响力的是公理会(Congregationalist)福音派神学家约翰∙派∙史密斯(John Pye Smith, 1774-1851)。他在1830年代后期写了两本书,倡导大洪水是局限于美索不达米亚山谷(也就是今天的伊拉克)。[13] 福音派起先排斥这种言论,但昨天的异端最终成了今天的正统(这种现象在教会历史中太常见了)。直到今天,局部性洪水的支持者们还在一成不变地重复着派∙史密斯的论点。
詹姆斯·赫顿 (1726-97)
苏格兰人詹姆斯·赫顿(James Hutton)常常被人称为“现代地质学的创始人”。地质学上的长期渐变信条就是由他率先提出的。其实他并没有受过地质学训练,而是学医出身。他起先改行从事农业,多年后才对地质学产生了兴趣,写出了一本《地球理论》(1795)。他在书中提出一种理论,称大陆被逐渐地、持续地腐蚀冲刷,随河流进入海底。海底的沉积物渐渐硬化,又被地球的内热抬升而成为新的大陆,新大陆又被渐渐腐蚀而冲入海中。本着这样的缓慢性、周期性过程,赫顿说他看不出地球有“开端时的遗迹”。
赫顿的偏见是非常明显的。早在1785年,他还没有去考察证据,就宣称:
“地球过去的历史必须用今天可以看到的正在发生的事件来解释……不能用地球上的自然力以外的力量,不能引入不明就理的作用力。”[14]
赫顿解释岩石的原则并非在反驳圣经有关创造和大洪水的教导,而是武断地拒绝将圣经的教导看作可能的解释。
查尔斯·莱尔(1797–1875)
律师查尔斯·莱尔(Charles Lyell,1797-1875)在1830年代发表了他的三卷著作《地质学原理》,把赫顿的观点变成了地质学的教条。莱尔发挥了赫顿的想法,坚持认为地球上的地质现象可以、也必须用缓慢渐进的过程来解释;侵蚀、沉积、地震和火山活动都是以我们今天所观察到的速度和力度运行的。他排除任何区域性或全球性的大灾变。他假设地震、火山和洪水在过去发生的频率和平均力度与今天大致相同。到了1840年代,他的看法变成了地质学上的权威范式。
莱尔的理论是出于反圣经的哲学性假设,其中的偏见和不科学,甚至为某些现代进化论者所承认。而当年的“灾变主义者”(那些相信大洪水灾变的)才是以实验为根据的科学方法的追随者(虽然他们多数不相信全球性洪水是造成大多数沉积岩层的原因,而且也相信地球比圣经记载的要古老) 。进化论领袖斯蒂芬·杰伊·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1941-2002)写道:
“查尔斯·莱尔的职业是律师,而他的书是有史以来的代言人所写的最为出色的精品之一......事实上,灾变主义者要比莱尔更具实证心态。地质记录似乎记录到了灾变:岩石破裂扭曲,整个动物群体被毁灭。为了规避这些直观现象,莱尔将他的想象强加于证据上。他辩称,地质记录是极不完美的,所以我们必须在其中插入我们所能合理地推测但不能眼见的东西。当时的那些灾变主义者是强硬的实证主义者,而非盲目的神学卫道士。”[15]
十九世纪初期的那些忠于圣经的“圣经地质学家”比古尔德所提及的古老地球灾变主义者还要注重实证(见第三章)。但是身为无神论者的古尔德不想提起他们,也许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关于莱尔的偏见,一个有名例子便是他决定忽略目击者关于尼亚加拉瀑布侵蚀速率的描述,发表了一个不同的数字,以符合他的目的。[16]
用“均变论”这个标记来描述莱尔的方法,是伟大的历史学家兼科学哲学家威廉·惠威尔(William Whewell, 1794-1866)所创始的。他也发明了“灾变论”一词,以指代莱尔之前占主导地位的古老地球理论。
使徒彼得预言均变论偏见
彼得在彼得前书3:3-7里就预言会有排斥全球性大洪水的先入之见:
“第一要紧的,你们要知道,在末世必有好讥诮的人随从自己的私欲出来讥诮,说:‘主要来临的应许在哪里呢?因为从列祖睡了以来,万物与起初创造的时候仍是一样。’他们故意忘记,就是从太古凭上帝的话有了天,并从水而出借水而成的地;故此,当时的世界被水淹没就消灭了。但现在的天地还是凭着那命存留,直留到不敬虔之人受审判遭沉沦的日子,用火焚烧。”
赫顿可能是一位自然神论者,[17] 意思是说他相信有一位创造的神明,但是祂在创造之后就不再用任何神迹干预受造界。他的神明就像是一位钟表匠,他造了一快手表,拧紧发条,然后让它按照设计好的方式去运行。有人针对最近出版的两篇赫顿传记,作出如此评论:
“十八世纪的苏格兰自然哲学家詹姆斯·赫顿是一位自然神论者。他的神学观念使得他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时间深渊,头昏目眩’”。[18]
所以,正如彼得所预言的一样,赫顿并没有否认创造,[19]但主张自从万物在未知的过去受造以来,一切都按照固定的速率进行。赫顿的宣示应验了彼得的预言:嘲笑者故意忘记洪水的审判。
罗斯的一些支持者,如爱家协会的詹姆斯·道伯勋( James Dobson)博士,似乎相信全球性大洪水有压倒性的圣经根据,但是没有看出这一立场和亿万年的论点不一致。一场全球性的大洪水可以在一年之间埋下厚厚的充满化石的沉积岩层,这就化解了很多支持亿万年的所谓地质“证据”。这也正是赫顿和他的追随者想要规避的,亿万年的思想是否定大洪水的逻辑结论。所以,接受化石记录是经过亿万年形成的,也就抹杀了大洪水的证据。罗斯相信大洪水局限于美索不达米亚,这在逻辑上比道伯勋等人更自洽。
地质进化论启发了生物进化论
为了更好地了解罗斯如何会为了貌似科学的理由而否定挪亚洪水的全球性,我们需要检验一下他的地球历史观的渊源。时常,被误导的信徒只专注于生物进化论,而忽略了传统上被接受的地质进化论同样地拦阻圣经的信息。其实古老地球的地质学正是达尔文理论的基石。
达尔文和均变地质学
对达尔文影响最深的著作之一,是一本被他带上贝格尔(Beagle)号探测船的书,即查尔斯·莱尔的《地质学原理》。该书鼓吹缓慢渐进、历时亿万年的地质过程,否认全球性的挪亚洪水。
莱尔说服了达尔文,结果是达尔文在缓慢渐进的地质学过程上又接上了缓慢渐进的生物学过程。譬如,他说山脉是千万次小规模隆升而形成的。公共电视台(PBS)的《进化论》系列片第一集,就描写达尔文宣告,“时间,不可思议的时间管道,是问题的关键”,并辩称,如果细微的改变在漫长的时间里可以拱起高山,同样细微的改变经过长时期的积累,也可以在动物体内形成全新的结构。
既然赫顿启发了莱尔,他也就间接地影响了达尔文。不仅如此,正如第七章里“自然选择”一节所指出的,赫顿也许对达尔文在生物学上有过更直接的影响,他早就提出了自然选择是一种创造性力量的理念。
不仅是达尔文,还有许多当时在教会里有影响的人士,如约翰∙派∙史密斯(如上),也降服于均变论思想。甚至一些反进化论的领袖们也已向漫长时间投降,譬如剑桥大学地质学教授、达尔文的导师亚当·塞奇威克(Adam Sedgwick, 1785-1873),以及他在牛津大学的同行威廉·巴克兰(William Buckland, 1784-1856)。更糟的是,他们也都是被按立过的神职人员,以至于群众因为对他们的信任而遭到欺骗。
进化论地质学影响了罗斯
罗斯公然引用传统进化论地质学的结论,做为“证据”来反对全球性大洪水(GQ第十八章)。在整本《创世记问题》中,罗斯罗列一般地质学家所使用的传统的同位素年代,将之当作福音一样的真理,并围绕着这些年代构建起他自己的神学猜想。在实际运用中,这种年代鉴定方法带来普遍性的问题,[20]包括无数的破绽、矛盾、主观的选择使用,[21] 等等(请看第十二章)。
在第一章里,我提到罗斯既想吃掉他的科学蛋糕,又想继续拥有它。在谈到天文学里的漫长年代时,他借助于有关“科学”的多数者意见来反对年轻地球论者;但在生物进化论上,他又与多数生物学家的意见冲突。罗斯对待传统的进化论地质历史学的态度,也是如此。他一边排斥一种生命形式可以转变成另一种生命形式(即进化生物学),一边又很明确地接受进化论关于化石顺序的解释,即化石顺序代表亿万年间生物型态的演替。然后他试图将创世记第一章里的事件围绕着“地质历史”编织起来。如此一来,颇具讽刺意味地,罗斯做了他自己所谴责的事(GQ:第十六章):
“但是,因为圣经具有和人类世世代代沟通的能力,许多释经者倾向于把太多当时的科学知识读入经文中。”
注意,从下面的引文中可以毫无疑问地看出,罗斯相信一个缓慢进化的地球,地球上的生命型态在漫长时间内依次出现,然后又依次消失(灭绝):
“随着陆地面积的增长和地球自转速度的减缓,侵蚀的速率也有所改变(在过去的四十亿年中,由于地球、太阳和月亮之间的潮汐作用,地球自转的速度减至最初的大约三分之一)”(GQ:第二十七章)。
“地质研究表明海洋生物的确是所有生物中最早出现的。”(GQ:第二十九章)
在这方面,罗斯的立场和标准的进化论者没有两样。在谈到生命起源的理论时,他也只是淡淡地以“上帝就在幕后”的概念把自己的观点和标准的进化理论区别开来:
“从38.6亿年前到35亿年前,地球遭受了几十次大冲击(比如与小行星碰撞),每一次都导致生命的完全灭绝。在这3.6亿年中,生命起源、灭绝、再起源,似乎多达五十次(GQ:第四十章)。”
显然,罗斯的立场是人们通常认为的神导进化论和渐进创造论的混合。
正如我在第一章里指出的,罗斯既然把进化论地质学认作无懈可击的真理,他实际上把解读和事实混为一谈了。罗斯的读者得到的只是一面之词,对于传统进化论地质学在构建化石顺序的过程中所需要的大量解释,罗斯的读者连一星半点也无从得知。
譬如,他没有告诉读者,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只能找到一小部分的层迭化石,[22]而且从“时间”上看,化石的位置经常跨越不止一个地质时期。[23]这还不包括众多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层的化石,[24]不论是否有独立的证据来支持,这种现象一定会被解释为再次沉积。在第十二章里我将论证,其他的支持古老地球的所谓“证据”,可以在圣经记载的创造/堕落/洪水模型中得到更圆满的解释。[25]
罗斯声称海洋化石的沉积比挪亚洪水要早数百万年(GQ:154),这正是问题的关键!罗斯必须试图把大洪水淡化为局部性或区域性事件,因为既然他接受了进化论地质学及其时间表,就不容许他承认大洪水是造成世界各地化石沉积的一个主要因素!
毋庸置疑,罗斯认为,局部性洪水的立场使得圣经对科学家和知识分子来说更为可信。罗斯还使用株连手法——抱怨一个声称发现“方舟”的电视纪录片为怀疑者提供了一个方便的攻击目标(GQ:165-167)。他明显的意思是所有这些都是支持全球大洪水的人士造成的,尽管主张全球性大洪水的主要组织已经否认有关的“发现”。[26] 许多全球性大洪水的支持者甚至同意罗斯的说法,认为方舟不会被发现,因为方舟的木材很可能已经被用来做建筑材料了。所以这样的见解并不仅限于主张局部性洪水的人。
硬说圣经教导局部性的洪水,不仅不会使非信徒认为圣经可靠,反而会遭到蔑视。他们很容易看出,这是回避经文直白的意思,为的是让怀疑者在理性上更容易接受圣经。[27] 如前所述,妥协的做法在达尔文的时代就失败了,我们没有理由预期妥协的命运在今天会好到哪里去。
不合经文的伪论证:洪水在地理上的局部性和人类学上的普世性
罗斯否认全球性洪水的主要动机是为了维护数十亿年的历史,因为他想要将圣经套入“科学”。在有关创造的“日”方面,他忽略或是扭曲圣经经文来迎合他的“科学”理念。但是他仍然宣称他相信一个“普世性”的洪水,因为他相信所有的人类(除了挪亚一家)都被洪水消灭了。由于当时人们并不是遍布在整个地球上,而是根据他的说法(GQ:148),“人类只在一个区域定居”,即美索不达米亚。
“所有”并不都是表示“所有”?
圣经明确地教导,全球都被水淹没了 (见上文“全球性挪亚洪水的圣经依据”),对此罗斯用一些经文如创世记41:56和列王记上10:24来回应。在那几处经文中,全球性的字眼被用于描述一个地理区域,罗斯辩称在关于大洪水的经文中所使用的全球性字眼也是一样(GQ:146-147)。只要略加思索就可以显示这是错误的推理,用在别处的时候算是糟蹋圣经。按照他的逻辑,圣经里每当提到神是全地的创造主,其真正的意思是,神只创造了中东。
人们也一定会疑惑,使徒彼得将大洪水比做将来审判世界的烈火,究竟是什么意思(彼后3)。他是说世界只有一部分会被耶稣再来所影响吗?依照罗斯的推理,人类只要远离巴格达就可以逃离要来的审判?当然不行。虽然“所有”在某些圣经经文中不能按照字面解释为“所有”,但这并不表示在整本圣经中都是如此。除了成为人的神,耶稣基督,确实是所有的人都犯了罪并且亏欠了神的荣耀(罗3:23)。耶稣确实知道所有人的心(约2:24-25),并且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给了祂(太28:18)。
所以,罗斯再一次不正当地扩展了一个词语的内涵。[28] 正如前面“对普世性字眼的强调”一节中所展示的,重要的不仅在于经文中使用了“所有”这个词,而且在于它的一再使用,并且它的意义被其他表示普遍性的词语所强化(如“天下”和“鼻孔有气息的生灵”)。希伯来文和任何其他的语言一样,在对大洪水的叙述中,反复是强调“所有”的字面意义的一种方式。
“全世界”人口调查
路加福音2:1记载:
“当那些日子,该撒亚古士督有旨意下来,叫天下人民都报名上册。”
根据这句话,一些鼓吹局部性洪水的人就争辩说,因为并不是全世界都报名上册,所以洪水淹没整个世界也并不需要包括整个世界。这种逻辑的问题在于:
第一,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创世记6-9章非常强调“所有”这个词,与这句经文及罗斯引用的其他经节是不一样的。第二,即使在路加福音2:1里,也没有必要认定“所有”这个词是有限的,其实“世界”这个词才是有限的。这一节的希腊文是πάσαντήνοικουμένην (pasan tēn oikoumenēn),翻译成“世界”的希腊词根是οικουμένη (oikoumenē),英文“ecumenical”(普遍的)既由此而来。希腊文学者承认,在新约和当时坊间的希腊文学著作中,oikoumenē通常只用来指代“罗马帝国”。[29] 所以该撒亚古士督确实曾下令调查整个oikoumenē(即全部罗马帝国)的所有人口。
挪亚的眼界有限?
我已经表明,创世记在关于大洪水的记载中反复强调“所有”和“都”,一切企图淡化这一点的做法都是错误的。但是罗斯也争辩(GQ:146)说,如果仅从挪亚的视野观察,可以解释成一切事物都被水淹没了(创7:19)。
事实上,圣经所描述的淹没山岭的大洪水是从神所看见的角度而不是从挪亚的角度。神,不是挪亚,要看到所有的山岭被水淹没,这样才能达到祂毁灭所有陆栖生物的目的。况且神不会被距离、云层、大雨、雾气或者地球的曲度所限制。[30]
圣经的经文所披露的讯息是挪亚从方舟的窗子里所看不到的,譬如,“所有天底下的高山都被淹没了” (创7:19),并且所有的鸟类和其他陆地动物都死了(创7:21-22)。挪亚也无法观察到渊源被闭塞(创8:2)。这样的讯息都是描写神所看见的,而挪亚只能经过神的启示才能知晓。
大洪水之前人类的分布
罗斯假设所有大洪水之前的人类,即亚当夏娃的后裔,只住在中东 (GQ:147-148) 。因此,一个区域性的洪水就可以把他们全都毁灭了——只有挪亚一家存活。但是这种人类分布理论有问题,我们在下一章中将深入讨论。
“神怒气的界线”
这是GQ第七章的标题。罗斯宣称罪的污秽只会波及一个人的子孙、他的“有魂的动物”、物质财产和他所居住的土地(GQ:140)。
罗斯援引对迦南的征服来支持他的宣称,但没有指出具体的经文。罗斯唯一明确提到的经文是出埃及记21:28-19(该处提到一个人的公牛触死了一个人),和利未记20:15-16(该处提到人和动物性交)。
这两处经文都不足以支持罗斯的普遍性结论。在关于征服迦南的段落中,他的最后一句是“例如,无论多少罪恶也不至于影响到昆虫和细菌的行为”。但是从圣经对征服迦南的记载中并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要说绝对没有昆虫、蠕虫或是细菌在征服迦南的过程中死亡(或者说其行为没有受到影响),这不大可能。当时城里所有的牲畜都被宰杀,甚至全城被杀之后又用火焚烧,像在艾城和夏琐(书8:19,28与11:10)。
罗斯有关罪的学说,是他脑子里自己发明的,不是圣经的教导。在同一页里往下看,他承认有昆虫、植物、病毒、细菌等等,因神的审判而死,但是紧接着他就作出一项既没有圣经凭据又不合逻辑的宣称:“虽然它们并没有被罪玷污,但拯救它们是不切实际也没有必要的”。如果全能的上帝想要拯救它们,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这些生物的死亡一定是上帝对罪人实施审判的一部分,是被罪人连累的。
按照罗斯的理论,既然亚当的子孙从未扩张到美索不达米亚山谷之外,所以亚当的罪就没有污染到大地其他的地方。譬如,由于人类从未到达南极洲,他们就没有玷污到那里的帝企鹅,所以洪水也没有必要淹没那个区域(GQ:144)。但是这样的说法忽略了亚当统管着所有被造物的事实(创1:28)。所以,当亚当犯罪的时候,其效果是宇宙性的,以至于“所有被造的”都被败坏所辖制(罗8:20-22)。因此神用洪水淹没全世界是合理的。
“淹没”真的意味着“淹没”吗?
创世记7:19-20强调大洪水淹没了全球:
“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水势比山高过十五肘,山岭都淹没了。”
但是罗斯强辩 (GQ:149):
“翻译成‘淹没’的希伯来文动词是kasah。这个字有三种可能的定义:‘存留在上面’、‘在上面流过’或是‘落在上面’。区分这三种定义是很重要的。kasah可以解释成积水比山顶超出二十呎;或是表示这么多的洪水暴发性地流过高山;或是这么多雨水降落在山上。经文的背景没有明确地提示应该选择那一种意思。其实对于理解‘淹没’的效果来说,这种选择本身没有多大意义。三者中的任何一种情况都能保证完全的毁灭,没有幸存者。”
这里罗斯又在莫须有地扩展一个词的内涵。是的,kasah (פםה)可以有罗斯所说的意思。但是在摩西五经里,它的压倒性的意义是“淹没”或是“掩盖”,没有别的意思。在有关大洪水的记述中,它和另外一个希伯来动词גבר(gabar,译作“淹没”或“涨起”)并用。
在这个背景中kasah的意思只能是“淹没”。当和“涨起”合在一起时,不可能有其他的意义。动词“涨起”和“淹没”都是瓦乌(waw)连续时态,所以它们按时间顺序推延。就是说,水先涨起,然后淹没大地。此外,动词gabar(涨起)前面有副词מלמעלה(milma‘elâ, 往上)修饰,进一步指出水先涨起然后淹没了大地(BDB:751-752),而非罗斯的所解释成的“在上面流过”或是“落在上面”。[31]
希伯来原文中没有“高”这个字吗?
数年前, RTB(罗斯的机构“信仰的理由”)曾销售他关于大洪水的录音,[32] 其中有他对创世记7:19的评论。罗斯明确地宣告说:
“如果你要明白科学的细节,你就必须读希伯来原文。让我们看原文:‘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高’这个字在原文中没有,根本没有。今天它出现在几乎所有的英文译本中,但是在翻译成其他文字时,这个字并不一定都有,因为希伯来文里没有。所以你可以拿出你的圣经,把‘高’字删除。我不建议你在读圣经时把‘高’字都删掉,但在这个例子里,删掉是有很好的理由的:因为它在希伯来原文里没有。”
这里罗斯六次扬言“高”字在创世记7:19的希伯来原文里没有。当然,除非一个人对事实很有把握,他不会作出如此的宣称。然而他却是完全错了。标准的希伯来文本,Biblia Hebraica Stuttgartensia 如此记载(从右往左读):
אשר |
הגבהים |
כל־ההרים |
ויכםו |
asher |
hagevōhîm |
kol he hārîm |
wayekussû |
which are |
high |
all the mountains |
and were covered |
就是 |
高 |
所有的山 |
被淹没了 |
这里非常明确,hagevōhîm这个字(גבה的阳性多数,前面加定冠词ה)是实实在在地写在了经文中。所有圣经版本的翻译者,都绝对正确地将这个字放了进去,但是罗斯不懂希伯来文(或者也不懂他在这个宣称中提到的其他语文)。他不仅大错特错,而且还误导基督徒们将一个字从神默示的话语中划掉(摧残圣经)。
后来有人指出罗斯的错误,他只好将这个录音收回。否定经文的本义是很冒险的!
在GQ:148-51里,罗斯有一段论述“高山”的文字。他承认“高”这个字在经文里有,但是仍然试图淡化“高山”的高度。他宣称方舟搁浅在亚拉腊山脉的低山丘陵上。然而这种说法忽略了挪亚在方舟搁浅后等了70天才看见山岭。经文提到这与洪水的消退有关(创世记8:4-5)。
洪水前的地理名称
在GQ:148里,罗斯又犯了一个错误,他坚称圣经提到的洪水前世界上的主要地理结构与洪水后的中东地区是一样的(提示洪水的局部性)。这顶多只能算是从沉默中寻找证据。如果人们对洪水前的地名做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圣经中对其位置的描述很不具体,因此无法正式地用来论证同一个地点在大洪水前后都存在,更不用说是不是在中东了。
例如,许多人困惑于创世记2:14里提到的底格里斯河(חךּקלChiddeqel )和幼发拉底河(פרתperath),认为它们就是今天的同名河流。这也是为什么罗斯和许多人一样,认为伊甸园在美索不达米亚。然而创世记2:10以下的整段经文所描述的是一条河分成四条。再者,基训河(创世记2:13)不可能从今天的美索不达米亚流出,然后环绕今天的埃塞俄比亚(כּרּשׁCush)。
这表示伊甸的地形和今天的美索不达米亚不一样。不难理解,一场全球性的大洪水可以完全将大地的地形重新排列。马丁路德认识到这一点(但低估了改变的规模):
“因此我们不能猜想这些河流的源头在今天还和当时一样;但是地球的情况还是一样的,今天仍然生长着树木、青草、等等。如果你将这些和堕落前的受造界相比较,地球被造时要富饶得多,今天这些好像是残枝败叶。所以这些河流也像是废墟,肯定不在同一个地方了;更谈不上同样的源头。”[33]
奥古斯丁似乎也意识到地理改造的可能性。他设问滋润全地的雾气(或译作泉水)后来怎样了(创世记2:6),他的回答是世界自创世以后已经改变了。[34]
对于大洪水前后相似的地理名称,一个简单的解释是:
“在近代史里,我们看见英国殖民者在北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所修建起的新城镇,往往被赋予熟悉的故乡地名,如利物浦、汉弥顿、牛津、雪菲尔和布莱顿。同样地,大洪水的幸存者用自己熟悉的名字称呼洪水后的地理结构。”[35]
圣经以外的洪水传说
为了维护他的局部洪水观念,罗斯也提出一些其他的似是而非的说法。其中之一是,一个文明离开圣经中的圣地越远,当地的大洪水传说就越不像圣经的记述(GQ:171)。罗斯并没有为他的宣称提供任何文献支持,也没有说明这对分辨局部性洪水和全球性洪水有什么帮助。主张全球性洪水的人接受圣经中关于巴别塔的教导,即方舟上的幸存者的后代在上帝变乱人的口音之前迁徙到了巴别。所以巴别才是中心点,如果说一个族群离开巴别越远,其中流传的方舟故事和创世记记载的分歧就越大,这倒可能有道理。
然而这样的模式并不存在,相反的看法在事实上却有据可循。所以,认为离发源地的地理距离是导致历史故事分歧的唯一因素,这未免太过简单。尼尔森(Nelson) [36] 搜集了全世界有关洪水的传说,并且参照圣经中关于大洪水的记载的十二个要点对这些传说进行了评估。如果罗斯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人们离中东越远,当地的传说中就越缺少这十二个要点。然而,除了亚述-巴比伦的叙述,人们根本看不到如此的模式。许多时候是刚好相反。举例来说,附近的叙利亚、波斯和小亚细亚的传说在圣经的十二个要点中,只有三至六点相同;而远处的印度、加拿大(印第安人克里部落)、背风群岛和夏威夷群岛的传说有六至七点和圣经记载相同。
方舟的目的
最后,罗斯告诉我们,虽然方舟在一场 (所谓的) 局部性洪水中并非必需,但方舟的建造是为了让挪亚有一个平台来讲道 (GQ:164-165):
“第一,当神施行审判时,祂会提供充分的预警。祂会差派一个发言人,一位先知,并且给那位先知一种平台使人可以听到他。对于洪水前的居民来说,挪亚就是那位先知,而方舟四围的脚手架就是他的平台。”
这最多不过是罗斯的想像!我奇怪,圣经中历世历代的先知中,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位还需要某种特别平台来传讲信息?更不用说一个耗费这么多劳力来建设的平台!当然,圣经指出了方舟真正的目的——为了拯救陆栖脊椎动物和挪亚一家,使他们免遭洪水覆灭(创6:18-22, 7:23, 8:1)!
全球性大洪水的科学证据
大洪水的证据分为两部分:第一,符合快速沉积的岩层特征;第二,提示层与层之间时间短暂的特征。
圣经地质学家乔治·费尔合穆(George Fairholme ,见第三章)指出,今天有许多干涸的山谷,它们的形成一定需要大量的水,比今天在谷底所见到的水要大许多。这些峡谷相互连接,形成网络,提示它们是在大致相同的时间形成的。他也查看了悬崖、海岸和尼亚加拉大瀑布的侵蚀,结论是:侵蚀大约是在五千年前开始的。
Photo by Andrew Snelling 图8.1:跨层树干化石 |
费尔合穆也指出那些今天称做多层树木化石(见照片)的现象,认为这些化石显示岩层是快速沉积而成的。他还注意到侵蚀特征的缺乏和化石中保存的易逝性印迹,譬如波纹印记,这些都提示层与层之间没有很多的时间。费尔合穆的研究反驳了赖尔(Lyell)的均变论和库维尔(Cuvier)的多次灾变论。后两种观点都和圣经的记载相冲突。
要充分理解费尔合穆论点的力度,试想想今天的大部分地表,比如大峡谷周围的地区,是如何因侵蚀而崎岖不平。雨水、溪流和江河不断地加深着沟渠、峡谷和山谷,但峡谷内被暴露出来的岩层通常是笔直而且相互平行的。均变主义者宣称这些岩层的沉积间隔着亿万年的时间。但如果每层的顶面都曾暴露了亿万年,那么每一个层面都应该像地表一样崎岖。举例来说,大峡谷里面,科科尼诺砂岩迭置于赫密特页岩之上,两层之间的接触面既平且直,但它们之间据说有两百万年的间隙。页岩是柔软岩石,若真曾被暴露在风雨中数百万年,受侵蚀的程度应该很严重。[37]
费尔合穆是一个很好的列子,证明洪水地质学的历史比乔治·麦克里迪·普拉斯要早许多,不管罗斯和其他一些人如何宣称。
庞大的砂岩沉积层
大峡谷的科科尼诺砂岩的平均厚度是315英尺(96米),峡谷以东也是相同的砂岩,总面积有200,000平方英里(518,000平方公里),因此总体积至少有10,000 立方英里 (41,700立方公里) 。[38]
这层砂岩曾一度被认为是经风吹而成的,最早的时候是大漠里的沙丘。这样说的证据是倾斜的交界面,称为交错层理。然而,倾斜的角度取决于“休止角”,就是一堆颗粒状物质可以维持的最大坡度。研究表明,这里的角度与水下的沙丘吻合,而与空气中的沙丘不合。
图8.2交错层理的形成示意图。持续的水流带动水下的沙波向前推移,在沉积过程中形成交错层理。[39] |
如图8.2所显示的,流动的水可以造成水下沙丘。水将沙粒从沙波的背后扬起,越过波峰,然后在沙波的前面滚下。随着沙波往前推进,翻滚的沙粒将之前的下坡面埋在了底下,但是这些斜面以交错层理的形式被保存下来。沙波的方位显示水流的方向。科科尼诺沙岩的岩床在有些地方厚达30英尺(9米)。[40] 计算显示,要形成这些岩床,沙波的高度至少需要有60英尺(18米),水深大约有300英尺(90到95米 )。而水流速度必须高达每秒3 - 5.5英尺(0.95 - 1.65米),即每小时2 - 4英里。考虑到砂岩构造的庞大规模,所需要的快速水流的流量令人惊竦-这正是大洪水可以做到的![41] 岩床的上下都没有侵蚀造成的沟渠,显示砂岩的沉积发生于它下面的地层形成之后不久,并且它上面又很快迭上的新的沉积物。
在澳洲最大的城市悉尼附近,也有一层广为人知的庞大砂岩构造,叫做霍克斯伯里(Hawkesbury)砂岩。其厚度有330英尺到660英尺(100到200米),东西方向160英里(250公里),向北延伸1200英里(2000公里)。而且其中也有巨大的交错层理。麦考瑞(Macquarie)大学地球科学院的资深讲师帕特里克·科纳甘(Patrick Conaghan)博士提出,这层砂岩的形成是由于一股高达65英尺(20米)、宽达150英里(250公里 )的洪流从北边急速而来,沉积下了数以吨计的沙泥。[42] 好大的波浪!同样地,这么又宽又厚的沉积层只有灾难性的大洪水才能解释。[43]
大洪水的可能机制
板块构造学
多数地质学家相信地球上曾经只有一块陆地,后来发生了崩解。从中分离出的较大的碎片形成了今天的各大洲。这种说法有以下几条依据(下一节将说明,该理论不一定以进化或均变为依归):[44]
大陆形状上的契合(把大陆架也考虑在内)。
大洋两侧化石类型的相关性。
沿大洋中脊两侧的火山熔岩中存在着与大洋中脊平行的、如斑马线般有规律的磁极翻转带,提示海底自大洋中脊向外扩张。
地震学观测被解释为以前的海洋板块现在进入了地球内部。
多数地质学家用板块构造理论来解释这些现象 (CAB; 第十一章) 。根据该理论,地球表面是由坚硬的板块镶嵌而成,邻接板块之间不断地发生相对移动。板块的边缘会因三种横向运动而变形:扩张(开裂、离散)、转换断层(沿着断层线水平滑移)、压缩(主要是潜没,即一个板块俯冲进入另一个板块之下):
1. 当海底沿裂缝分离时,便出现扩张。
2. 当一个板块沿另一板块水平滑移时,便出现转换断层(例如加州的圣安德烈亚斯断层)。
3. 当一个板块潜入另一板块之下时,便出现压缩变形,例如日本下面的太平洋板块和中美洲下面的科科斯板块。再者,当两个大陆板块互撞而产生一排山脉时也出现压缩变形,例如印度-澳洲板块和欧亚板块冲撞而形成喜马拉雅山脉。火山常常在潜没区域形成。
灾变板块构造学(CPT)[45]
约翰·鲍姆嘉德纳(John Baumgardner)博士在新墨西哥州的阿拉摩国家实验室工作时,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了地幔中的过程,显示板块运动能够自发产生,而且进行迅速。[46]他的模拟被公认为全世界最好的板块构造学三维超级计算机模型。[47]
约翰·鲍姆嘉德纳的模型以大洪水前的一个超级大陆做为起点。与均变论模型的起点不同的是,前者假定海洋板块各部的温度一直保持和今天一样,而约翰·鲍姆嘉德纳的模型则增加了超级大陆的海岸线以外的低温岩石的比例。因为这些岩石较冷,其密度就比下面的地幔大,在大洪水发动的那一年开始下沉。
但是它下沉的速度何以能比今天海洋板块的潜没更快呢?答案在于一项实验室发现,显示组成地幔的硅酸盐物质,在地幔的温度和压力下,会变得异常脆弱,其键能降低至常温下的十亿分之一或更弱。如果一块冷岩石的体积够大,它会对周围的地幔造成足够的压力,以至于使地幔中的石质变得脆弱,进而使冷岩石下沉更快,对周围地幔的压力也变得更大,地幔中的石质被进一步削弱。不仅如此,当冷岩石下沉得越来越快,被削弱的石质的体积也越来越大。很快地,高密度冷岩层的下沉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数公里,比今天板块下沉的速度快了十亿倍。这叫做失控潜没。
下沉中的海底会把其余的海底板块像输送带一般地一并拖下,并推动地幔物质,在整个地幔中引发大规模的运动。然而,随着海底的下沉并快速潜没于邻接的洪水前超级大陆之下,其余的地壳会因巨大的张力而破裂,洪水前超级大陆和海底都被撕开。
这样,海底板块沿着大约六万公里的开裂线分离。在离散区内,随着板块的快速分离,炽热的地幔岩浆上升到地表,将中间的空隙填补起来。由于扩张带位于海底,炽热的地幔物质造成大量的海水蒸发,沿扩张带全程形成一长串超热蒸汽喷泉。这和圣经对于“大渊的泉源”的叙述相吻合(创7:11; 8:2)。
喷出的蒸汽扩散以后,在大气层中凝结,继而化为全球性的倾盆大雨 (“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创世记7:11) 。这就是为什么雨会持续四十昼夜(创世记7:12)。
约翰·鲍姆嘉德纳的灾变板块构造学全球性大洪水模型比传统的需要亿万年历史的板块构造模型能解释更多的地质学数据。例如,由于洪水前的海底迅速潜入地幔,新形成的海底的温度要比原来的高得多,尤其是60英里厚的上层,这种现象不仅限于扩张的边缘,而是整体性的。新海底由于温度高,所以密度较低,所以比旧海底升高了3,000到6,000英尺,造成全球海洋水位的急剧上升。
升高的海面淹没了各洲大陆,造成原本地势较高的大陆也有大片沉积物留在表层。美国西部的大峡谷提供了一个壮观的窗口。从这个窗口可以看到像千层糕般惊人的泥沙沉积,有些沉积物绵延超过一千公里的宽度。均变(“缓慢渐进”)板块构造学根本无法解释大陆上如此辽阔的深层沉积序列。
此外,由于洪水前的低温海底迅速潜入地幔,应该会加速地幔中黏稠的液体岩石(注意地幔物质呈塑胶状而非熔融状)的循环。地幔的流动(“搅扰”)突然改变了地幔与地核交界处的温度;由于交界处的地幔突然比邻近的地核冷了许多,地核内的对流和热损失会大幅度加速。该模型提示,在地核内对流加速的条件下,就会发生快速的地磁翻转。地磁翻转会呈现在地球的表面,并且被记录在所谓的磁性条带中。但是,这些条带将是不规律的、片状的、侧向的和深层的,正如数据所显示的。
这个模型提供了一个机制,可以解释板块何以快速地(在几个月内)在地幔上漂过并潜没。它还预测今天已经几乎不能测量到板块之间的移动,或者只有极小的运动,因为在洪水前的海底完全潜没之后,板块运动应该几乎停止了。从这里我们也预期一些靠近大陆的海沟今天已被大体完整的洪水后沉积物所填满。我们确实观察到符合这一过程的沉积物。
约翰·鲍姆嘉德纳的地幔模型的某些方面已经被他人独立地重复和验证。此外约翰·鲍姆嘉德纳的模型还预测,因为低温海底板块的失控潜没发生在不久前的大洪水时期(大约4,500年左右),这些板块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被完全吸收进周围的地幔中。所以,今天应该在地核与地幔的交界面之上找到这些板块的痕迹。果然,地震学研究发现了未被吸收的相对低温板块的痕迹。
在板块边缘,地壳会快速地变厚,因恒压上升而形成山岭。新海底的冷却会增加海底板块的密度,促使它下沉而使新海洋加深,因而能够容纳消退中的洪水。也许更有意思的是,方舟经过 150天的大洪水之后停泊的“亚拉腊山岭“(创世记8:4),正好在板块构造活跃的地区,一般认为这是三个地壳板块的交汇点。
罗斯反对全球性大洪水的伪科学论证
罗斯的局部性洪水
罗斯相信洪水是局部性的。关于水量,若洪泛区的面积按英亩算,水深按英尺算,他认为其乘积至少有60亿(GQ:159)。罗斯一开始就错估了需要覆盖方舟所停留的山岭的水量。他告诉我们,在方舟停留的地方,“亚拉腊山的海拔只有几百英尺...”(GQ:166),但是如果人们查看相关地区的实际地形,会发现其高度在1,640到6,560英尺(500到2,000米)。[48] 这还是整个亚拉腊地区最低的南部山丘。
一位研究者如果接受全球性大洪水的史实,他会在沉积层里找证据,而不会在今天的地形里去找。现今的地形多半是洪水消退过程造成的,洪水后又因风化而略有改变。相反的,一个倡导局部性洪水的人,必须假设洪水前和洪水后的地形是大致一致的。罗斯局部洪水信念的基石,也是其“与科学协调”的基础,便是他(一厢情愿地)假设这样一场洪水竟没有留下任何历史的证据(GQ: 159, 208)。
关于淹盖最高山岭的“稻草人”论证
罗斯时常歪曲年轻地球创造论者的信念和陈述。例如(GQ: 152):
“一些全球性洪水的支持者承认水量严重不足的问题,提出大洪水使地球的表面变得平坦,因而降低了所需的水量。更具体地说,他们宣称在那四十昼夜洪水泛滥的时候,地球的山岭遭到剧烈的侵蚀,从一两万英尺下降到一两千英尺,甚或更低。”
这是毫无根据的,因为韩慕恳(Ken Ham)早在《创世记问题》(The Genesis Question,GQ)出版以前就曾经回答过罗斯类似的歪理(即使在当时都是毫无根据的):
“在我从事创造论事工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圣经创造论者提供的材料说神‘把三万英尺的高山,在四十天里侵蚀到海平面的高度’!......圣经创造论者相信今天多数的山岭在大洪水以前并不存在,而是在洪水后期升起的 (伴随着海底的下沉) ,这样水就流向今天所在的地方。” [49]
同样需要一提的是,地球上有足够的水来淹没整个地表。如果把地球上的地形完全抚平,让所有的山岭都变平坦,同时将海底升高,现有的水量足以淹没整个地球达三公里之深。
更不可原谅的是,在我对他的第一版 (精装本) 所作的书评里指出这些错误以后,罗斯没有在第二版里更正他的错误。[50] (我们有强烈的证据显示“信仰的理由”经常监控国际创造事工的网站,所以他不能宣称他不知道。 )
“罗斯的洪水”:对地质学影响不大?
罗斯相信短暂的洪水对地质影响不大 (GQ:159) :
“大洪水,虽然规模大,但只持续了一年又十天。一场如此短暂的洪水,一般不会留下数千年后还能辨识的泥沙沉积。”
果然如此?想想古时曾发生于犹他州的博纳维尔洪水(Bonneville Flood),一般认为其最活跃的阶段只持续了八个星期,[51] 然而它的确留下了许多的泥沙沉积。明显地,虽然挪亚的洪水“只持续了一年”,但是我们绝不能因此而认定(如罗斯要我们相信的)它没有留下今天可以观察到的地质影响!再者,为期一年的洪水算是“短暂”和“一般”吗!?罗斯的追随者中有没有人仔细阅读他的作品?
彼得后书3:3-6又如何讲得通?
我在“使徒彼得预言均变论偏见”一节中讨论过这段经文,但它还有另外一个运用。相关的部分是:
“好讥诮的人...... 故意忘记...... 当时的世界是被水淹没就毁灭了。”
但是,罗斯争辩说大洪水并没有留下痕迹。所以如果没有证据,讥诮者如何能因“故意忽略”大洪水的事实而被定罪呢?
用同样的推理,罗马书1:18-22是对神导进化论的有力反驳。第20节说:
“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
这一段经文清楚地教导,不信的人没有任何不信的借口,因为上帝的能力和神性从大自然中是“明明可知的”。这显然是对“基于设计的论证”(argument from design)的强力支持。然而根据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的说法,达尔文的一个主要动机就是反驳基于设计的论证。[52] 所以如果进化论是真的,哪里还有明确的证据让人从被造物中看见神的能力?按照古尔德的说法,进化绝不是神圣之手的证据,而是证明“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只有生物体竭力将自己的基因传给下一代,仅此而已”。所以如果进化论是真的,受造物中就没有上帝的证据,只有残酷的生存竞争的证据。如果进化论是真的,不信的人为什么“无可推诿”?
罗斯可能不会反对把罗马书1:20与设计和生物进化联系起来。但是他有一个盲点,因为同一节经文也适用于地质进化论。后者也同样违反圣经,但是他却接受了。如果地质进化论是真的,讥诮者在面对有关现实时也不是“无可推诿”。
强度对比的原则
看得出,罗斯对衡量洪水事件强度的标尺完全缺乏理解。他提及曾发生于加州的一场3-4英尺深的洪水,那场洪水并没有留下持久性的痕迹,他据此跳跃性地宣称,一场(他认为)200 - 300英尺深的洪水也没有留下任何持久性的地形学证据(GQ:159)!
然而,洪水深度的不同正是决定洪水威力的主要因素,而且也决定着洪水是否会留下重大的地形学印迹。将3-4英尺的洪水所引发的侵蚀/沉积的强度来对比200-300英尺的洪水,就像将一根火柴的火苗强度来和强大的火炉相比,然后提议因为一根火柴无法熔化一根铁棒,那么强大的火炉也不能熔化它。谁能将这样不通的推理当真?
罗斯的洪水和斯波坎(米苏拉湖)洪水
那么在罗斯所提议的洪水泛滥地区,情况又当如何?可否想象由于洪水是局部性的,其所遗留下的沉积物也局限于一个狭小的地理范围,所以尚未被发现呢?很难。让我们先比较一下“罗斯洪水”和“斯波坎洪水”的洪泛区。古时在蒙他拿州曾有一个米苏拉湖,湖水冲垮了一个天然冰堤。该冰堤是加拿大的巨型冰山在爱达荷州的山脚。决堤造成2000立方公里(500立方英里)的水-相当于伊利湖和安大略湖的总容积-以特快列车的速度向西倾泻。斯波坎洪水大多集中在华盛顿州东部大约一百英里(160公里)见方的地区。[53] 斯波坎洪水在地质学上最活跃的阶段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却留下了大量的历史证据。它侵蚀掉了50立方英里(200立方公里)的沉积层和岩床,切削出东华盛顿密集的沟渠疤痕地。[54] 其中包括大古力峡谷,这是一条五十英里长的壕沟,宽度达一到六英里,陡峭的谷壁达900英尺(275米)深,该峡谷是在坚硬的玄武岩和花岗岩中凿出来的。[55]
这次局部性洪水所带来的侵蚀和沉积,比起假设中数万年的均变过程,其力度另人震惊:
“功率乘以时间等于机械功。米苏拉洪水每一单位面积的功率为108尔格/秒/厘米2,持续约3小时(104秒),共做机械功1014尔格/厘米2。相比之下,假设冰川作用每单位面积的功率为1尔格/秒/厘米2,同样的机械工则需要1014秒(3 x 105年)。即使一条主要河流,如密西西比河,在洪水爆发时其功率也只有大约104尔格/秒/厘米2。这样的河流需要1010秒(300年)持续的洪水才能做出等量的机械功。然而,河流能达到如此功率的机会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的时间或更少,如此就至少需要3 x 104年。”[56]
从解释沟渠疤痕地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个主导性模式的有害控制力量。哈兰·布莱兹(J Harlan Bretz)[57] 早在1923就提出一个灾变性的解释,[58] 但由于地质学界的反灾变偏见,他的理论立刻被否决。唯一同情他的是约瑟·帕迪(Joseph T. Pardee),帕迪于1925年六月三日给布莱兹写信,(正确地)指出一个可能的水源——是布莱兹最初的理论里没有的。他问:“你曾否想过冰湖突然排水的可能性?”过了将近四十年以后,布莱兹才得以平反。[59] 有证据显示,西伯利亚曾经在冰川纪(圣经记载的洪水期之后)发生过类似规模的灾变。[60]
相比之下,罗斯推测出的洪水要大得多。根据他的提议,水量是60亿英亩x英尺(GQ:155),水深200 - 300英尺(61-92米),被水淹没的面积即有177 x 177到217 x 217平方英里。罗斯很难,或者说不可能,进一步缩小洪水的规模,单凭从方舟上放出来的鸟的行为就知道洪泛区不会太小(创世记8:7;8:9-12)。
海岸上的鸟类一般会飞离陆地20-25英里。[61] 这意味着罗斯的洪水至少有40-50英里的直径,这样其面积就相当于斯波坎洪水的一大部分了。这里讲的是罗斯洪水的后期。在洪水的高峰期,这场所谓的局部性洪水所淹没的区域应该会大得多。即使如此的估计还是保守的。南岬鹧鸪是从方舟上放飞的鸽子的近亲(创世记8:9-12),可以在离岸很远处看到它的踪影。[62] 这意味着方舟上的鸽子可能也是游荡了蛮远的距离才到了陆地上,然后带了橄榄叶回来。
“罗斯洪水”中还有其他因素表明其强度比斯波坎洪水大,也使得罗斯关于洪水不会留下痕迹的说法显得更为荒谬。让我们先注意水流的坡度。洪水的强度与水流经过的坡度成正比。让我们以此衡量斯波坎洪水:
“然而,米苏拉洪水的水流非常地深(60到120米)。高度倾斜的地表(每公里落差2到12米)造成了特别高的水流平均速率。”[63]
首先可以看出,斯波坎洪水的平均深度低于罗斯的洪水。再者,斯波坎洪水的坡度是0.002到0.012。我们将这一坡度与罗斯的局部性挪亚洪水作一对比。
要计算坡度,我们首先需要查看“罗斯洪水”的地理范围和美索不达米亚及亚拉腊地区的地形。[64] 要大致找到洪水的中央,我们需要回到罗斯所认定的方舟着陆地点,即亚拉腊地区的南部,尼尼微以北20到50英里(GQ:166)的地方。用地理坐标表示,方舟的着陆点大约在北纬36.2度,东经43.5度。这意味着“罗斯洪水”至少必须淹没周围的地区。还有,其他的山岭要在两个半月后重现。
让我们从在今天位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北部的沙雷市(Shara)开始,向北40英里(64公里)到罗斯认为方舟可能着陆的地区的最南端。这64公里当中,海拔升高了300米,所以其坡度是0.0047。这是一个最小的坡度,最有利于一个假想中的不留长久痕迹的洪水。
即使这样的一个数字,也已经与前述斯波坎洪水的坡度(0.002到0.012)有可比性,而后者留下了可观的历史遗迹。
当然0.0047是一个平均数。在这40英里的范围内,有些地方的地形较为平缓,而其他地方则较为陡峭。但是这种不规则,和一个坡度保持在0.0047的均匀斜面相比,更容易使洪水沉积物在局部堆砌成厚层(因此也更有可能长久保存)。这不仅是因为洪水的力量随着梯度升高而直线增强,也是因为高度通道化的洪流的力量比同样深度但是低通道化的洪流更大。[65] 此外,还有一个特别具有摧毁性的过程,叫做气穴,是由于许多细小的真空“气泡”在高速的水流中形成,继而内爆,其所产生的震荡力能够粉碎坚硬的岩石。例如,1983年格伦峡大坝的钢筋水泥及其周围的砂岩床受到气穴作用的严重破坏,出现了一个32 x 40 x150英尺(10 x13 x45米)的大洞。[66]
考虑到更北面的、毫无争议地会受到“罗斯洪水”影响的地区,“没有痕迹可循”的脚本就更站不住脚了。在罗斯认定的方舟搁浅的位置附近30英里范围内,其坡度值据计算是0.016。再往北,坡度很快上升到大约0.03。这样的坡度大大超过了斯波坎洪水的0.002到0.012,流经斜坡上的洪水的威力会更难以想象。事实上,只要洪水水流的速度稍微增高,其携带沉积物的能力就会大幅度增加。[67]
很明显,一场“没有远期影响的大洪水”纯属幻想。罗斯提出的没有留下地质痕迹的区域性挪亚洪水,真的需要神迹才能发生。既然罗斯愿意接受这样的结论,为什么不接受圣经教导的全球性大洪水(无论有没有神迹)呢?
美索不达米亚大洪水不符合地质学
一贯地,妥协的观点不仅犯下了攻击解经学的罪行,而且带来的问题比解决的问题更多。一个主要的问题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地理是像半只碗,向南敞开。既然罗斯洪水需要一堵200到300英尺高的水墙(GQ:159-160),是什么力量使洪水滞留了一年而没有流入印度洋呢?
即使按照一条普通河流的排水速度(每小时3到5英里,即5-8公里),这样的一场洪水也不需要一年便排空了。何况一堵300英尺高的水墙,其势能比普通河流高得多。而且如前所述,该地区最小的坡度也比切削出沟渠疤痕地的斯波坎洪水要大。
罗斯认识到淹没亚拉腊山是一个难题,所以他分辩说“亚拉腊山岭”包括南麓的丘陵。他有一幅地图(GQ:170),显示“海拔600英尺”的等高线,并在上面标出方舟可能搁浅的位置(GQ:151)。然而他关于方舟停在亚拉腊山脚的宣称让人难以置信,因为若是如此,挪亚必定会看到山脚背后的山岭。但是圣经说山岭都被淹没了。这样,罗斯用挪亚的视角去限制大洪水之范围的努力又成了竹篮打水。
再者,罗斯无法解释一场300英尺深的洪水如何能将方舟托起600英尺!因为水流的方向是对着南方,方舟应该被水带向南方,直到搁浅在阿拉伯的海滩上。
一些反创造论者已经指出了关于美索不达米亚洪水理论的一般性谬误,尤其是罗斯的书《创世记问题》(GQ)的问题,但这些批评中并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四十多年前,魏德孔(JohnWhitcomb和莫里斯(Henry Morris)就指出了约翰∙派∙史密斯(John Pye Smith)的美索不达米亚洪水理论中的谬误,也是基于类似的理由,例如,“求助于神超自然的能力,说神的力量像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大洪水包围在近东”。[68] 他们也指出早期“长日论”的支持者米勒(Hugh Miller , 1802 – 1856)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米勒的答案近乎狂妄,称随着洪水的上涨,近东以同样的速度塌陷下去了,所以大洪水可以淹没了亚拉腊山,但仍然保持其局部性。他提议近东一天下沉 400英尺,四十天下沉了16,000英尺,形成的盆地被海水灌入,淹没了其中的山岭。[69] 然后不知何故,海水又从盆地中被排了出来。人们宁愿如此地不遗余力,只为了逃避圣经简明的教导,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罗斯重复怀疑全球性大洪水的人不负责任的论证
关于挪亚方舟的谬传
也许罗斯思想最令人失望的是他不但愿意拥抱、而且积极地散布侮辱圣经的变节者的论点。很难理解为什么罗斯(GQ:163,227)褒奖穆尔(Moore) [70] 的不合逻辑的文章,而且一再重复文章里的宣称(穆尔以此为借口背弃他曾在其中成长的基督教信仰)。最可悲的是,罗斯在他反对圣经中创造/堕落/洪水模型的运动中经常大力借助于怀疑圣经的作者。其实,穆尔所有的貌似理性的论证都已经被全面地反驳了。[71] 罗斯明里暗里认可穆尔的诡辩,这已经误导了多少人?将来还要误导多少人?
全球性洪水会摧毁方舟吗?
罗斯老调重弹,反复强调在全球性的洪水中,方舟肯定会被摧毁(GQ:149,156)。他一再重复的主张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来支持的。他说因为每天200英尺的地球板块运动和每天700英尺的侵蚀运动,其加速力量就足以冲垮方舟(GQ:153),这样的结论还真不知他是如何得出的。这些运动的加速度怎么会大大超出地球的引力常数(32英尺(9.8米)/秒2)?记住,一天比一秒长 86,400倍。
罗斯还不断重复以下关于建造巨大木舟的普遍神话 (GQ:165) :
“对挪亚是否有能力建造方舟的质疑来自历史考证。在十九世纪之前,没有一个国家建造过这么大的船只。到今天也没有一个国家成功地用木头建造过这么大的船只。有史以来最大的木舟是上一个世纪的三桅帆船,长度有三百英尺多一点。当新英格兰造船厂试图建造更长的船只时,他们发现船只不再适航。他们的橡木横梁达不到大船航行所需要的张力。”
罗斯和他所不加批评地接受的质疑性文献,犯了一个逻辑错误:诉诸无知。方舟的建造和十九世纪的技术成就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过证明了十九世纪的人们无法建造大型木舟,但并不说明建造大型木舟是不可能的。用同样的“推理”,我们也可以说因为在十九世纪没有人能建造比空气重的飞行器,所以像波音747那么大的物体就显然飞不起来;或者说因为现代人还没有建造像埃及的金字塔一样的建筑物,所以金字塔不是人造的。
还有,罗斯和他的反神作者都没有读过古典文献里记载的相当于方舟大小的大型木船。[72] 但是我们不能不惊叹于罗斯和他的怀疑论作者们富有创意的想象,因为没有记录表明新英格兰造船厂曾经尝试建造超过 330英尺长的船,更没有试航失败的记录——那完全是杜撰的。还有一点也不是真的,就是大型木舟过度的弯曲(和漏水)是由于受到木材本身在工程上的限制。
事实上,正如约翰·伍德莫拉配(John Woodmorappe)已经指出并论证的,[73] 大型木质船体之所以容易扭曲,是由于在传统的造船技术中,木板和框架的接触点缺少刚硬度。如果挪亚采用了“单壳”建造方式,方舟会就会坚固得多而且不会漏水——这种建筑技术使用船的外皮作为结构支撑,而不是用内部的框架作为支撑(然后将非结构性的外皮包在框架上)。约翰·伍德莫拉配提出的另一种做法是将原木在垂直方向和侧向上相互连接起来。
沃尔什(Rod Walsh)对方舟模型颇有研究,[74] 他指出古人使用的是榫卯接合技术。就是说一块木头有坚固的突出,叫榫,另外一块木头上有与之匹配的槽,叫卯,榫插入卯,形成一个很坚固的联接。然而,那是非常费工的,所以后来的造船工匠多半放弃了这种方法。但是挪亚有大约一百年(创世记6:3)的时间来造方舟,同时也不需要花钱雇工人(罗斯部分地认同这一点,见GQ:165-166)。所以挪亚在不需要顾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很可能建造了最坚固的结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方舟不必是流线型的,因为它不需要航行,它的设计是为了漂浮。方舟也没有桅杆,桅杆是木船的主要危险因素,因为它为风力提供了长长的杠杆,能产生巨大的扭力。罗斯指出“歌斐木”可能比橡木更强硬,也许更像热带硬木(应该承认他在这方面的功劳)。约翰·伍德莫拉配还指出古人知道使木头变硬的方法。
此外,韩国海军工程师已经证实一条和方舟一样大小的驳船会有最大的稳定度。他们的结论是,木头只要有30公分厚,船就可以航行在浪高30米以上的海面上。[75] 相较之下,海啸一般也只有10米高,而且海啸只有在靠近海岸时才会危险,在海中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给方舟上防水漆?
罗斯还重复另一个从怀疑者来的不可靠的论证:没有经亿万年才蓄积起来的石油产品,要为方舟“防水”是不可能的 (GQ:158) 。罗斯不愿意向他的读者承认,圣经创造论者早已答复了他的大多数论证。在GQ出版以前15年,塔斯·沃尔克(Tas Walker)博士已经指出,防水漆完全不必用石油产品来制造——欧洲的防水漆工业用松脂制造防水漆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76]《大英百科全书》提到有海军防水漆:“油树脂,也叫做胶或防水漆... 是从松树萃取出来的...... ”[77]
但是,即使假设圣经指的就是从石油中得到的密封胶(而不是上面所讲的从木材中得到的树脂密封胶) ,罗斯也应该知道,据报告至少有一些石油沉积的来源是无机物,[78] 因此在全球性大洪水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关于挪亚方舟所载货物的谬传
生活在地球两极的动物?
罗斯抱怨说,怀疑论者取笑全球性大洪水,因为他们说北极熊也必须进入方舟(GQ:159)。其实这个玩笑应该开在圣经怀疑者和罗斯身上。北极熊和其他今天的冷带生物可以很容易地适应温暖的环境——它们可以住在许多温暖的动物园里。[79] 还有,北极熊可能在大洪水之后才分化出来。它们很明显地是属于熊类,因为它们可以和棕熊或大灰熊杂交。[80] 当时从方舟上下来的熊类,其体内已存在的遗传信息发生分化,经历了两次基因信息的损失(见上一章)之后便会出现北极熊的特征:[81]
1. 白色:基因突变造成皮毛中的色素缺失。在北极雪地的环境里,这是有利的伪装,猎物不容易发现它们。
2. 蹼脚:在第六章中解释过,哺乳动物的趾头在胚胎期最早是一个突起,然后经过细胞凋亡的过程,将两趾之间的组织消化。而北极熊由于基因突变,脚趾在胚胎发育过程中不能正常地分隔。这种缺陷却有利于游泳,使它们容易在浮冰上猎取海豹。
罗斯的合作伙伴法萨尔·拉纳(Fuz Rana)博士,在2000年十一月25日的广播里,重申他老板的宣称,说CMI教导生物进化论,并且,就像大多数无神进化论的宣传员一样,显出他尚没有领会信息这个问题(如前章所示,他两年后仍然没有领会这一点):
“好的,他们的要点基本上是要说明他们不信奉生物进化论,理由是当自然界发生变化时,并没有产生新的讯息。上帝提供了所有的讯息,然后不再改变,不会有新的讯息添进去……
我想要指出他们的确抱持着进化论的观点。虽然他们断言没有新的讯息产生,但实际上他们间接地论证了进化过程会创造新讯息。这里有一篇论文,摘自他们的网站,题目是“熊遍世界”(Bears across the world …),作者是魏斯顿(Paula Weston)和卡尔·维兰德(Carl Wieland),发表在Creation Ex Nihilo(《从无到有的创造》)杂志,他们讲到今天地球上的熊来自同一个类。关于北极熊的来源,他们认为北极熊的蹼足可能源于一个基因突变,导致胚胎发育过程中足趾不能正常分隔,而这种缺陷却有利于游泳,使它们容易在浮冰上猎取海豹。这样带有如此缺陷的熊更容易把基因传给后代,但只限于在那个环境里。
所以他们在这里所讨论的是,根据他们的模型,突变产生了新的讯息,可以使熊拥有蹼足并且特别能在其环境中存活。”
我们要如何才说得清楚呢?我们说蹼足是丢失遗传信息的结果,如此脚趾才没有完全分岔,但是法萨尔·拉纳用这点来“证明”我们认可增加信息的突变。正如在前章中所解释的,我们有许多的例子证明丢失信息是一种优势,例如,没有翅膀的甲虫在一个海风吹拂的岛上,还有生活在黑暗洞穴里的眼睛萎缩的动物。
方舟能容纳所有的动物
每当有人攻击全球性大洪水的时候,我们必会听到他们说在方舟里容纳所有的动物是不可能的。譬如,物理学家乐尔纳(Lawrence Lerner)是个典型的反创造论者。和许多其他的反创造论者一样,他嘲笑“类”的概念,并宣称:
“为了避免挪亚的方舟过于拥挤,一些创造论者固守圣经的用词“类”,而不用“种”作为限制进化的屏障。”[82]
如前章所示,创造论者关于“类”的概念并非为了在方舟上容纳动物,而是出于对经文的认真研究和扎实的释经法,并借助于科学概念,如杂交。事实与乐尔纳的说法正好相反——质疑者之所以痛恨创造论者对“类”的分析,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样会化解质疑者对方舟的攻击,他们试图用亿万“物种”塞满方舟——包括许多海洋生物、无脊椎动物甚至植物,这些物种在方舟以外也能生存下来。
可惜!罗斯吞下了怀疑者的全套主张。可笑的是,当他鼓吹局部性洪水的想法时,他认为方舟上只有飞禽和哺乳动物(GQ:166-168)。实际上,方舟的乘客包括哺乳动物、飞禽、爬行类,也可能有一些依赖陆地的两栖动物。[83] 但是当罗斯批评现代创造论者和他们的全球性大洪水时,他的立场完全转变,而要他的读者相信方舟也要承载海洋生物,如属于无脊椎动物的三叶虫(GQ:91)。实际上,由于罗斯在同一段落里宣称创造论者相信方舟上有三万对陆栖动物(他至少把“陆栖”说对了),我们需要怀疑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三叶虫![84]
罗斯标榜一个似乎是对怀疑论者尽义务的论点,即“所有的物种都在方舟上”。至于大洪水后新物种的形成,罗斯要我们相信还没有足够的时间(GQ:154-155)。这一论点显然似是而非,我在前章里已经讨论过。总结来说,最多只需要8,000对陆栖脊椎动物,代表了曾经存在过的每一“属”。如果以今天的“科”来看创世记里的“类”,动物的数目会更少(见第七章,“各从其类”)。
方舟有300 x50 x30肘(创世记6:15),也就是大约450 x75 x45英尺,或是140 x23 x13.5米,所以它的体积是43,470立方米或是1,518,750立方英尺。这相当于522节美国标准的火车箱的容积,每一节车箱可以容纳240只羊。多数脊椎动物实际上体型不大(啮齿动物、蜥蜴、鸟类),平均体型类似于大鼠。
如果动物被装在平均一个立方米的笼子里,16,000只动物只占据了16,000立方米,比一层甲板大一点。
即使有一百万种昆虫也必须上船,那也没有问题,因为它们需要的空间很小。如果将每一对装载在一个四英寸(十厘米)见方(即1,000立方厘米)的笼子里,所有的昆虫会占据总体积只有1,000立方米的空间,是甲板的一小部分。如此以来还留下巨大的空间装载食物。挪亚的家人也有自己的地方,还有让动物活动的空间。然而,挪亚大概没有必要特意把昆虫带上船。在创世记6:19-20里,behemah(牲畜)和remes(爬虫)的意思并不包括昆虫。大洪水席卷了方舟外边所有的用鼻孔呼吸的陆栖动物(创世记7:22)。昆虫不用鼻孔呼吸,而是通过外骨骼里的细管呼吸。许多昆虫和其他的无脊椎动物因为体型小而能在浮游植物和浮石上生存。
事实上,达尔文自己曾做过试验,无意间支持了圣经所记载的大洪水和方舟的合理性。他将蜗牛漂浮在咸水里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确信,在罕见的情况下,蜗牛可能会“附在木块上飘荡,穿越相当宽的海域”。
达尔文还有实验表明,花园的种籽经过42天的咸水浸泡后还会发芽,因此它们有可能顺着海流航行1,400英里(2,240公里)。[85] 这表明植物不必放在方舟里也能存活——只要漂浮在木材、浮石或浮游植被上。即使多数情况下被水浸透了,植物也还能存活。
照料货物
凡是对挪亚方舟的“可操作性”的攻击,大概都会提及八口人“保证不可能”照料、喂养和清洗上千的动物,罗斯的批评也不例外(GQ:163)。可是这些批评者从来没有真正地花时间去研究照料动物需要多少时间,而年轻地球论者却做过这方面的研究。根据实际运作(而不是理论上的)的人力研究,[86] 八个人确定可以照料、喂养和清除16,000头动物的排泄物,同时还有时间剩下来处理其他事物。这都是在低科技,没有奇迹的情况。
此外,在这样的情形下动物并不需要冬眠。[87] 但是冬眠是一个可能性,那会进一步降低需求。圣经的确没有提起冬眠,但是也没有排除冬眠的可能。有些创造论者提议上帝在方舟上赋予了动物冬眠的本能,但是实际情况如何我们并不确定。
有怀疑者辩称带到船上的食物排除了冬眠的可能性,但是这不正确。冬眠的动物并非整个冬天都在睡觉——尽管许多人认为如此,所以他们偶而还是需要食物的。
方舟上可能载运了经过压缩的干燥食物,也许还有大量的浓缩食品。挪亚可能主要用谷类来喂养牲畜,并用干草补充纤维。这样的话,食物的体积只占方舟总容量的15%,而饮用水只占方舟容量的9.4%。如果收集雨水并将雨水导入饮水槽,所需水量还会减低。在密封的罐子里积存干粮无需高科技,而每周一次用斜板往食槽内补充食物也不难。
我们注意到罗斯以下的认识是很正确的(GQ:169):
“基于他们用了一百年来建造、筹划和准备,挪亚和他的家人可能采用并且装设了许多节省人力的设备,比如滑车、推车、斜板、轨道和简单的下水道,这些都可以极大地精简运作。”
的确如此,但是罗斯却低估了这些设备的功效。根据他的说法,方舟上的货物要少得多。
罗斯重述一位质疑圣经者的观点(GQ:163):
“八个人怎么能够照顾方舟上的所有动物呢?他们即使手持大号的铁锹(假设他们有),如何能够清理方舟上动物的排泄物?”[88]
罗斯的“答案”是大幅消减方舟上的载货 (GQ:169):
“有人说挪亚要被方舟上的动物排泄物淹死,这是由于他们误解了船上有多少动物。”
然而,处理所有八千对陆栖脊椎动物的排泄物是挪亚和家人足能胜任的。他们很可能使用了倾斜地板或板条笼底,让动物粪便自动脱落,然后用水冲走(他们有的是水!);也可以靠虫类化粪,这样还可以从粪堆中得到蚯蚓,用作饲料。让动物休憩的草秸如果有相当的厚度,有时可以维持一年而不需要更换。还可以用吸水材料(例如锯末、软木刨削、尤其是泥炭)来减少湿度和气味。
对大洪水前世界的误解
有好一阵子,怀疑论者炮制了一系列听起来颇富理性的反全球性大洪水的论述。很明显,他们大多数不了解他们所断言的对象,而罗斯则一再地重复那些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将之当做科学的事实,读来实在令人遗憾。 (对于罗斯和反创造论者的其他宣称,第十二章有详细的解答,并指出“数十亿年”的思想和否认全球性大洪水是紧密关联的。 )
对地球生物量的限制?
关于过去地球上的生物,罗斯如是说 (GQ:157):
“我们看不见任何证据显示,在大洪水的时间范围内,地球上的生物量曾经比现在大很多,并且我们可以从物理学定律计算出,现今地球所负荷的生物量已经接近它的饱和点。地球上的生物总量当然取决于流向地球的太阳能。”
任何有一点点生态学背景知识的人都知道罗斯的主张是错误的。毫无疑问,沙漠和苔原与地球上的热带雨林相比,其生物产量微乎其微。难道热带森林的物理学定律与沙漠及苔原的不一样吗?当然不会。事实很简单:地球的生物产量主要受制于温度(包括生长季节的长短)和可利用的湿度(包括防止雨水流失的机制)。太阳辐射量对一个地区的初级产能影响不大。
“就像使用现代灌溉方式的农业社区所能证明的,使用拦河堤坝引水或是从其他地区调水,可以立刻使沙漠地区的单位面积产量提高一百倍以上。这生动地显示,地球的生产力可以轻易地增加到一个比现在更高的水平。”[89]
再者,如果洪水前世界上的温带和两极较现在温暖,没有冰霜,而且雨量更充沛 (譬如,没有沙漠) ,地球的生产力应该比目前的生物产能高出许多倍。
罗斯主张过去的生物产量并不高,这显然是一种循环逻辑,因为他已经假定他所要论证的是正确的。罗斯首先否认世界上的煤矿可能是大洪水造成的,然后告诉我们不存在大洪水时代生物产量较高的证据,以此自圆其说。这样的循环推理,当然是罗斯不加批判地接受传统进化论的地质年代表的结果,这在前面已经详细讨论过。如果我们不像罗斯一样,而是脱离了传统均变地质学和它的时间框架的桎梏,我们就可看到过去生物产量很高的证据──但是还没有高到地球年轻的历史所不能容纳的地步。
全球性大洪水太剧烈了吗?
罗斯的许多老生常谈,虽然可能让他的读者信以为真,但是其中不断地流露出来的对于创造论研究的无知,却也令人瞠目。例如,他要读者相信一棵橄榄树若要在全球性大洪水中存活下来,就必须挺过“数万英尺的腐蚀、板块运动和火山爆发......”(GQ:152-154)。其实这个陈年老问题很久以前就已经得到了答复,[90]而且最近又被仔细地答复过了。[91]
罗斯坚持认为,在全球性大洪水模型中,火山爆发所喷出的尘灰会导致地球冷却,因此在大洪水后多年无法进行光合作用 (GQ:153) 。他的这一宣称显露出他对现今的研究有多么的无知。实际的情形是:我们现在知道火山对大气层的影响是自我设限的,[92] 意思是说当空气中的烟尘负荷超过一定的浓度时,大气中的平流层会达到“饱和”。当更多的火山爆发时,虽然将更多的尘埃和气体喷入平流层,但是其对地球的冷却效果既不会进一步加强,也不会延长时日。这是因为平流层的烟雾颗粒会相互凝聚,加快了从空气中沉淀出来的速度。
汽罩
罗斯继而批评汽罩(vapor canopy)理论,说这是不可能的(GQ:153)。虽然大多数的创造论者并不喜欢汽罩理论,但是他说这个理论无论从自然的角度还是从非自然的角度都是不可能的,这样说既没有道理,也不科学。即使他说得对,他的论证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洪水前的世界即使没有汽罩也可以比现在温暖得多,高产得多。[93] 无论如何,大多数的年轻地球论者已有警言,反对将汽罩的概念教条化,而如今他们大都不赞同这个概念(CAB第12章 )。
地球还在轰鸣吗?
罗斯还有其他的说法根本难以置评,因为他没有提供任何证据,所以读者也无从捉摸他的结论是如何得出的。举例来说,罗斯宣称,如果数千年前真有过一场全球性的大洪灾,今天地球应该还在“轰鸣”(GQ:149,第一版)。
然而,查考一下他所引述的文献,其中并没有提及数千年前的地震到今天还可以检测到。至于在全球性大洪水和相关的板块活动之后地球的“轰鸣“需要多久才会止息,这些文献根本没有提供丝毫的线索。
这些文章讲的是地震过程中在大气层内出现的一种低幅声波,靠着大气层中的能量而得以维持一段时间。若没有了大气层中的能量投入,这种声波会因摩擦、吸收、反射和其他方式的能量损失而迅速消散。
即便一些反创造论者也因着如此脆弱的反大洪水辩论而觉得尴尬,罗斯在他的第二版里好像删除了这一论证。
化石物种的数目被夸张了几个数量级
罗斯一如既往地信奉进化论的地质理论系统,所以他对于化石记录才有以下的宣称 (GQ:155,161) :
“根据化石记录,在寒武纪大爆发(大约在5.43亿年前)和人类的出现(大约在3万到5万年前)之间,至少有5亿到10亿新物种出现......地球不可能同时供养化石记录中的5亿个甚至更多的物种。而根据全球性大洪水理论,这却是必须的。”
搞不懂罗斯所说的是什么星球,因为它绝不可能是地球。为了澄清事实,我们应该指出,目前已经发现的化石物种的实际数目大约是20万,其中包括了超过19万的海洋无脊椎动物,[94] 和大约一万脊椎动物。[95] 如果我们考虑取样误差,甚至容纳均变主义关于过去生命演变趋势的假设,我们预测也许有120万个化石物种存在。[96] 然而,近来的证据显示许多鉴定为不同物种的化石,其实是同一种。这意味化石物种的数目估计被膨胀了32-44%。[97] 这样我们可以看到罗斯把地壳中的化石物种数目夸大了至少400倍!
罗斯夸大的天文数目的来源(GQ:91)是保罗·厄立克和安·厄立克夫妇(Paul and Ann Ehrlich),他们引用了乔治·辛普森(George Gaylord Simpson)的一个过时(1952)的数目。[98] 后者大致猜测了地球历史上曾经有过的物种总数,但是这一猜测受到进化论偏见的影响。如果进化论是正确的,在两种不同的生物之间,必须要有不计其数的过渡形式存在。所以,每一个已知的化石物种,都要求有许多其他物种将之与祖先物种和后代物种链接起来。辛普森猜测是进化论者在获得证据之前先有结论的又一个例证。事实上,辛普森的这个宣称突显了进化论的一个窘境,就是进化论预测有大量的过渡形式,但化石中能够称为过渡物种的样本又少得可怜。
罗斯使用进化论(关于过去曾有过多少物种)的揣测来攻击全球性大洪水是颇具讽刺意味的。这是因为使用这些数字就是含蓄(或者不经意地)地承认进化论的物种转化思想,那是罗斯在别处花了许多时间否认和攻击的。他不能既要吃掉蛋糕,又要拥有蛋糕。
厄立克夫妇承认他们的猜测只是“粗略猜想”(能配得上这个词就不错了),就如在第七章里所显示的,这两位是出了名的靠不住的。不幸的是,罗斯从这个缺少信用的来源,接受了这个完全出于猜测的数目,好像是接受福音的真理,然后再把它当做福音真理介绍给他的读者。更糟的是,他也没有准确地告诉自己和他的读者,实际发现的化石物种数目要少许多。
今天地球上有多少物种?
罗斯的断言“5亿到10亿个(幻想中的)化石物种不可能同时在地球上生存”,这里面还有一个讽刺。事实真相很简单:我们根本不清楚地球上现有多少物种,惶论地球可以同时供养多少物种!以下几点发人深省:[99]
“在纯事实的层面上,我们对于有多少动植物物种与我们共享地球,无法确定于一个数量级之内:目前已经分类的物种不到200万,对地球上的物种总数的估计,少至不到500万,多至超过5000万。在理论的层面上情形更糟:我们无法从原理上解释为什么全球的物种总数大约是107而不是104或是1010。”
以上论述似乎还不够,我们还知道在热带生长着的物种比地球上的其他地区更多样化。[100] 前面我们论及大洪水前的地球较现在温暖(如前所述,这并不需要一个汽罩),现在我们可以考虑这种情况的另一个效果。如果当时地球上的中高纬地区较现在更温暖而且更潮湿,那么整个地球所能供养的物种数目可能比现在要多出几倍。
方舟上有恐龙吗?
增设名目
许多所谓的化石种甚至化石属,非常可能只是同一个多型“生物学种”的变种,所以属于同一个受造类。有时候同一种生物的幼年样本和成年样本被命名为不同的种。举例来说,龙王龙属(Dracorex)和冥河龙属(Stygimoloch)也许是厚头龙(Pachycephalosaurus)的幼年形态,而牛角龙(Torosaurus)可能是三角龙(Triceratops)成熟形态。这种情况进一步减少了方舟必须承载的动物数目。这对于大型恐龙来说尤其重要(恐龙是第六天创造的,和亚当夏娃是同一天被造)。
梁龙(Diplodocus)和迷惑龙(Apatosaurus)的头骨几乎相同,所以前者可能是一个瘦长的变种,后者是一个矮壮的变种。注意雷龙(Brontosaurus)是一个假物种,因为它是误把圆顶龙(Camarasaurus)的头放在迷惑龙的骨架上造成的,迷惑龙的头骨应该像梁龙。此外,即使是鼓吹进化论的网站——“与恐龙同行”,也有以下的记述:
“有人在新墨西哥州发现了的一只巨兽,称为地震龙(Seismosaurus),但许多古生物学家相信它其实是一只老年梁龙,其体重有30吨,长45米。”[101]
所以,梁龙科(Diplodocidae)所有的成员很可能都属于同一个受造类。虽然恐龙据估计有668个种,但更可能只有约55个受造类。蜥脚类恐龙是最大的恐龙,包括巨大的草食动物梁龙、腕龙(Brachiosaurus)等。一般认为有87种蜥脚类恐龙,但其中只有12种是“确认无疑”的,还有12种可以算是“基本公认”的。[102]
大型恐龙如何能进去?
所有恐龙的生命都是从卵开始的,而恐龙卵不会超过橄榄球大小,因为更大的卵必须有更厚的卵壳以支撑其重量,可是如果卵壳太厚,氧气便无法进入。还有,如以上有关地震龙的资料所认为的,恐龙可能像某些现代爬行动物一样,终生不停止生长。根据大英百科全书:
“爬行类和哺乳动物在生长发育上有一个重大分别,就是爬行动物有终生不断生长的潜能,而哺乳动物在达到成年体型之后就停止生长了,尽管它在理想的环境中还能活许多年。”
不仅如此,近期有关恐龙骨骼的研究为创造论者提供了进一步的帮助。他们发现恐龙有一种类似于青春期发育高峰的现象,称为S-形生长模式。譬如,体型巨大的迷惑龙,其生长高峰始于五岁左右,到十二三岁渐渐停止生长(见图)。[103] 这意味着上帝在把动物带给挪亚的时候(创世记6:20)很可能选择了幼年恐龙,祂知道这些恐龙在离开方舟以后会立即进入发育高峰。这就解决了怀疑者经常提出的一个问题,就是在方舟上如何饲养大型恐龙。它们在方舟上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么庞大。从方舟上出来以后立即进入生长高峰,也有助于它们在体型上快速地超过猎食动物。
罗斯对方舟上的动物偷梁换柱
谈到“创造论科学家(也称洪水地质学家)”,罗斯宣称(GQ:91-92):
“他们说在大洪水后不久,方舟上的三万个物种大批地灭绝了——包括恐龙、三叶虫等等;剩下的几千个物种一定是通过快速而有效的纯自然过程演变成了700万或更多的物种。”
我们可以很快地屏除罗斯暗示三叶虫是一种陆栖动物(而且以鼻孔呼吸,即脊椎动物) 的错误。也很显然地,他自创了700万的数字,因为实际发现的只有200万物种。犹有甚者,他将(以前)创造论者对陆栖脊椎动物物种数目的估计(几千),和地球上所有物种的总数(数百万)搅在一起,不诚实地制造一个稻草人作靶子。显然创造论者不认为所有的物种,包括无脊椎动物, 都是从陆栖脊椎动物演化出来的!
实际上,在200万已知的现存物种中,只有大约2%是脊椎动物。[104] 若从中减去25,000海洋脊椎动物(主要为鱼) [105] 和大多数两栖动物(共约4000种)[106],剩下的脊椎动物物种就更少了,因为上帝告诉挪亚只带陆栖动物上方舟——海洋生物在洪水中不需要被保护!要从方舟上的8,000类陆栖脊椎动物中演变出11,000个物种就不足为奇了,即使有一些当年在方舟上的受造类后来灭绝了。
冰川纪
有强力的证据显示,在大洪水之后有一段时期,冰与雪覆盖着大部分的加拿大和美国北方、欧亚大陆的西北部、格陵兰和南极洲。进化论者和漫长年代论者认为曾有过许多个冰川纪,但是“晚近冰川纪“很可能是同一个冰川纪之内的进退循环。而且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所谓的“早年冰川纪”的证据,实际上指向一些非冰现象,如水下的泥石流。[107]
冰川纪的起因对进化论者来说是一个谜。显然气候必须比现在冷。但是只靠全球冷却是不够的,因为低温会减少水分的蒸发,降雪也会随之减少。寒冷的气候和大量的蒸发怎能同时存在呢?
创造论气象学家麦克·欧尔德(Michael Oard)提出冰川纪是挪亚洪水的后果之一(约伯记37:10和38:22可能与冰川纪有关)。[108] 当“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时,很多的热水和岩浆直接涌入海洋。这就使海洋温度上升,可能高到摄氏30度(华氏86度),导致大洪水之后数年里海水加速蒸发。同时,大洪水之后,大气中的火山灰遮蔽了阳光,冷却了大地。
所以,大洪水提供了冰川纪的两个必要条件:温暖的海洋导致蒸发加剧,而由火山灰构成的“防晒霜”又使大陆气候变冷。这样就导致大陆上的降雪量增加,而当降雪快于溶雪时,冰层便蓄积起来。
冰川纪的结束
冰层的堆积会持续数个世纪,也许长达500年。后来海洋逐渐冷却,蒸发减少,大陆上的降雪量也随之减低。当火山灰从大气层中沉下之后,阳光又可以穿过大气。冰层开始溶化,溶冰的过程可能有200年的时间。
有时冰雪溶化的速度很快,导致河流泛滥。也有时会有冰坝忽然崩溃。在大洪水后长达700年中间,都可能有这样的灾变过程发生。上述的斯波坎洪水就是一个例子。
冰盖
罗斯高调告诉我们,南极洲的冰盖太厚,甚至经过数万年也不可能形成(GQ:146)。而事实上考虑到大洪水后温暖的海洋,冰盖可以在几个世纪以内形成。[109] 即使在现代,二次大战期间在格陵兰留下的战斗机,只需要大约五十年的时间,就被埋了在250英尺(75米)深的冰中,戏剧性地显示了冰层的堆积可以是何等地迅速。[110]
结论
作为《创世记问题》一书的结语,罗斯鼓励读者要验证所听到的和所读到的一切资讯(GQ:192)。我接受了罗斯的建议,并且将这一原则应用到了他自己的书上。几乎所有的神学考证和科学验证都表明罗斯的宣称是错误的。无论你心中如何友善,以下结论还是无可避免的:罗斯将事实当作儿戏,其论证极不严谨。他的许多说法都是前人不假思索的臆测,而且早已证明是不实之辞。非常不幸的是,很多懵懂的基督徒认真地接受了罗斯的教导。他们也许以为,罗斯人为地将创世记和传统的进化论地质学结合起来,就可以使科学与圣经和解。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关于这一点我们还可以谈许多),它远没有达到这个目的。传统科学的观点根本用不着在地球历史上有任何神迹奇事的干预。而想要让创世记支持漫长年代和局部性洪水,这与圣经和科学都是完全相悖的,更不用提其自相矛盾和自我挫败。
那么很清楚,罗斯对圣经的理解是建基于对传统的进化论地质学不加批判的解读上。而当他试图理解挪亚方舟的功能时,情形不幸变得更糟。看到他借用已被驳得体无完肤的怀疑论者的论点,尤其令人痛心疾首。有多少毫不设防的读者还要被他误导?
这也许是一些人难以下咽的苦药丸,但是我们必须面对事实:一方面是圣经,另一方面是生物学上和地质学上的进化论系统,两者是完全不相容、永远不相容的。事实上,很难想像世界上还有比这两者更为针锋相对的思想系统。仅仅拒绝有机进化论是不够的,否认了全球性的大洪水并接受了标准的地质时代表,就不可能让科学和创世记和平共处。如此,有机进化论和地质进化论,两样都必须连根拔除,然后才能正确地理解创造和大洪水。罗斯等人试图让创世记里的日代表漫长的时期,让挪亚洪水变成局部性事件,所幸许多基督徒已经看出其矫揉造作。
罗斯抱怨创造论者“将科学过滤”,直到“没有多少真科学残存”。讽刺的是,罗斯想让创世记和大量的进化论/均变论思想联姻,为此他把科学和神学都过滤得支离破碎,最终搞得科学和圣经两边都得不到满足。
有智慧的基督徒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认可创造论科学家们所作的努力,而不像罗斯一样地诋毁他们(GQ:11)。正是这些科学家,他们不辞劳苦地努力将科学从过去两个世纪里理性主义的枷锁中全部解放出来,并要构建一个全新的范式,新范式既忠于圣经,又忠于经验科学的实际证据。
【扩展阅读】
● 大洪水的岩石印记
● 大洪水留下的岩层有“亿万年”吗?它们自带的证据说“不”!
● 煤:大洪水的记忆
[1] M. Kruger, “Genesis 6–9: Does ‘All’ Always Mean All?” J.Creation 10(2):214–218 (1996).
[2] D.G. Hagopian, The Genesis Debate (Mission Viejo, CA: Crux Press, 2001).
[3] G.L. Archer Jr., Encyclopedia of Bible Difficulties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82), p. 82–84.
[4] Anon., Creation 21(3):49 (June–August 1999).
[5]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xi.
[6] From Robert Bradshaw’s in depth study, Genesis Creationism and the Early Church, chapter 6, www.robibrad.demon.co.uk/Chapter6.htm, August 13, 2003.
[7] J. Sarfati, “Calvin Says: Genesis Means What It Says”, Creation 22(4)44–45 (September–November 2000);creation.com/calvin.
[8] J. Calvin, Genesis, 1554 (Edinburgh, UK: Banner of Truth, 1984), p. 272.
[9] See the review of Numbers’s historically unreliable (perhaps due to his anticreationist bias) book The Creationists, by E. Andrews, Origins 8(20):21–23 (1995). Numbers was raised in a SDA home but now regards himself as agnostic.
[10] J.C. Whitcomb and H.M. Morris, The Genesis Flood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 House, 1961).
[11] K. Ham, “Demolishing ‘Straw men,’ ” Creation 19(4):13–15 (1997).
[12] See also K. Ham, C. Wieland, and T. Mortenson, “Are (Biblical) Creationists ‘Cornered’? — A Response to Dr J.P. Moreland: The Bible Talks of ‘The Four Corners of the Earth.’ Does This Mean the Days of Creation Could be Non-literal, Too?” J.Creation 17(3):43–50 (2003); creation.com/moreland.
[13] J.P. Smith, Mosaic Account of Creation and the Deluge illustrated by Science (London, 1837).J.P. Smith,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Holy Scriptures and Some Parts of Geological Science (London,1839).
[14] J. Hutton, “Theory of the Earth”, a paper (with the same title as his 1795 book) communicated to the Royal Society of Edinburgh, and published in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Edinburgh, 1785; cited with approval in A. Holmes, Principles of Physical Geology, 2nd edition (London: Thomas Nelson and Sons Ltd.,1965), p. 43–44.
[15] S. Gould, Natural History (February 1975): p. 16.
[16] L. Pierce, “Niagara Falls and the Bible”, Creation 22(4):8–13 (September–November 2000).
[17] D. Palmer, “Old Father Time”, New Scientist 179(2402):50, (July 5, 2003).
[18] Ibid.
[19] 因为赫顿称地球“没有开端时的遗迹”,与他同时代的有些人怀疑他其实是个无神论者,但那个时候英国的文化不会接受无神论者。他偶尔提到创造主,所以即便他真是无神论者,他也是带着伪装的。
[20] J. Woodmorappe, The Mythology of Modern Dating Methods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1999). 这本书提到,不论放射性侧年法的卫道士们如何宣称,自相矛盾是常规,而不是例外,而且在明显的“好结果”和“坏结果”之间并没有可靠的方法加以区分。
[21] J. Woodmorappe, Studies in Flood Geology, second edition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1999). 这本书在第147-175页列举科学上的理由,解释为什么人们不应该把这些年期当真。也感谢约翰·伍德莫拉配为本章提供的大量资料。
[22]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46–47.
[23] Ibid., p. 25–28.
[24] J. Woodmorappe, Studies in Flood Geology, second edition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1999), p. 87–94.
[25] See also J. Morris, The Young Earth (Green Forest, AR: Master Books, 1994).
[26] A.A. Snelling, “Amazing ‘Ark’ Exposé”, Creation 14(4):26–28 (1992); creation.com/arkfraud.
[27]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xii.
[28] D.A. Carson, Exegetical Fallacies, 2nd edition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 House, 1996), p. 60.
[29] BDAG, οικουµένη, definition 2, listing the examples Acts 17:6 and Acts 24:5.
[30] J.C. Whitcomb, The World That Perished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 House, 1973), p. 48–64.
[31] M. Maniguet, The Theological Method of Hugh Ross: An Analysis and Critique, M.Th. Thesis, Systematic Theology, Baptist Bible Seminary, Clarks Summit, PA (May 2002): p. 85–86.
[32] H. Ross, The Flood, Reasons to Believe tape A8712, Part 1, 1990 (transcript available from James Stambaugh, librarian at Michigan Theological Seminary).
[33] M. Luther, Luther’s Works, Vol. I: Commentary on Genesis 1–5, J. Pelikan, editor (St Louis, MO: Concordia, 1958), p. 99.
[34] Augustine, Augustine, The Literal Meaning of Genesis, 5.7.20, (Taylor, No. 41, 158).
[35] J.R. Hughes, “An Examination of the Assumptions of ‘Eden’s Geography Erodes Flood Geology,’ ” CRSQ 34(3):154–161 (1997). 创世记前几章里的地理名词都是“普通”名词。再者,洪水前的地名也可能在洪水后被重新使用。事实上,圣经中别处也经常出现重名的情况。
[36] B. Nelson, The Deluge Story in Stone (Minneapolis, MN: Bethany Fellowship, 1931, 1968), p. 169.
[37] Roth, A.A., “Flat gaps” in sedimentary rock layers challenge long geologic ages, J. Creation 23(2):76–81, 2009; ‘Millions of years’ is missing: interview with biologist and geologist Ariel Roth, Creation 31(2): 46–49, 2009.
[38] D.L. Baars, “Permian System of the Colorado Plateau”,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Petroleum Geologists Bulletin, vol. 46 (1962): p. 200–201.
[39] S. Austin, editor, Grand Canyon: Monument to Catastrophe (Santee, CA: ICR, 1994), p. 34–35.
[40] S. Gould, Natural History (February 1975).
[41] A. Snelling and S. Austin, “Grand Canyon: Startling Evidence for Noah’s Flood!” Creation 15(1):46-50 (December 1992).
[42] J. Woodford, “Rock Doctor Catches Up with Our Prehistoric Surf”, The Sydney Morning Herald (April 30, 1994): p. 2. For more detail, see P.J. Conaghan, “The Hawkesbury Sandstone: Gross Characteristics and Depositional Environment”, Bulletin, Geological Survey of New South Wales 26:188–253, (1980).
[43] T. Walker, “Three Sisters: Evidence for Noah’s Flood”, Creation 25(2):38–42 (March–May 2003).
[44] This section is based on CAB chapter 11; J. Baumgardner, “Catastrophic Plate Tectonics: The Physics Behind the Genesis Flood”, in R.L. Ivey Jr., editor, Fif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eationism, Creation Science Fellowship, Pittsburgh, Pennsylvania, (August 2003): p. 113–126; www.globalflood.org/papers/2003ICCcpt. html.
[45] 并不是所有的创造论者都赞同灾变板块动力学,相关的论坛见J. Creation16(1):57,2002;creation.com/cpt_forum.我认为它仍然是最有前景的理论,解释了一些支持均变板块动力学的数据,并解决了其中存在的许多问题。该理论也为快速磁极反转提供了一个机制。它也为切削出大型洞穴的热液指明了一个来源(Silverstru, E., Caves for all seasons, Creation25(3):44-49, 2003)。但是灾变板块动力学不是圣经的直接教导,而在科学上容许多个模型共存是好事,尤其是对不可观测之过去的理解。又见J. Sarfati, Flood models and biblical realism, J. Creation 24(3):46-53, 2010.
[46] Baumgardner, J.R., Catastrophic Plate Tectonics: the physics behind the genesis fl Fif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eationism, Creation Science Fellowship, Pittsburgh, Pennsylvania, August, 2003; globalfl.
[47] Beard, J,. How a supercontinent went to pieces, New Scientist 137:19, 16 January 1993.
[48] Anon., Atlas of the Arab World and the Middle East (London: Macmillan and Co., 1960), p. 31, 39.
[49] K. Ham, “Demolishing ‘Straw Men,’ ” Creation 19(4):13–15 (1997).
[50] J. Sarfati, “Exposé of NavPress’s New Hugh Ross Book: The Genesis Question”, J.Creation 13(2):22–30, (1999); creation.com/ross_GQ.
[51] R.D. Jarrett and H.E. Malde, “Paleodischarge of the Late Pleistocene Bonneville Flood”, Ge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Bulletin 99:134, (1987).
[52] C. Wieland, “Darwin’s Real Message: Have You Missed It?” Creation 14(4)16–19 (September–November 1992); creation.com/realmessage.
[53] V.R. Baker et. al., “Columbia and Snake River Plains”, Ge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Centennial Special 2: 415 (1987).
[54] S. Austin, editor, Grand Canyon: Monument to Catastrophe (Santee, CA: ICR, 1994), p. 94–95.
[55] Ibid.
[56] V.R. Baker et. al., “Columbia and Snake River Plains”, Ge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Centennial Special 2: 415 (1987): p. 428.
[57] 古尔德布莱兹有理由对任何人发怒。见S.J. Gould, “The Great Scablands Debate”, Natural History 87(7):12–18, (1978).
[58] J.H. Bretz, “The Channeled Scablands of the Columbia Plateau”, Journal of Geology 31:617–649 (1923); “Glacial Drainage on the Columbia Plateau”, Geological Soc. Amer. Bull. 34:573–608 (1923). See also M. Oard, The Missoula Flood Controversy and the Genesis Flood, CRS Books, 2004.
[59] S. Austin, editor, Grand Canyon: Monument to Catastrophe (Santee, CA: ICR, 1994), p. 46–47.
[60] See C. Wieland, “Tackling the Big Freeze: An Interview with Creationism’s ‘Mr. Ice Age’ — Weather Scientist Michael Oard”, Creation 19(1):42–43 (1996).
[61] J. Hornell, “The Role of Birds in Early Navigation”, Antiquity 20(79):147 (1946).
[62] H. Gatty, Nature Is Your Guide (Harmondsworth, UK: Penguin Books, 1958), p. 214.
[63] V.R. Baker et. al., “Columbia and Snake River Plains”, Ge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Centennial Special 2:415 (1987): p. 425.
[64] Atlas of the Arab World and the Middle East (London: MacMillan & Co., 1960), p. 31, 39.
[65] V.R. Baker et. al., “Columbia and Snake River Plains”, Ge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Centennial Special 2:415 (1987): p. 424.
[66] E. Holroyd, “Cavitation Processes During Catastrophic Floods”, in R.E. Walsh and C.L. Brooks, editors, Proceedings of the Secon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eationism (Pittsburgh, PA: Creation Science Fellowship, 1990), 2:101–113.
[67] D. Allen, “Sediment Transport and the Genesis Flood”, J.Creation 10(3):361 (1996).
[68] J.C. Whitcomb and H.M. Morris, The Genesis Flood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 House, 1961), p. 60–62.
[69] H. Miller, The Testimony of the Rocks (New York: Robert Carver and Brothers, 1875), p. 358.
[70] R.A. Moore, “The Impossible Voyage of Noah’s Ark”, Creation/Evolution XI:3–36, (1983).
[71] See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72] L. Pierce, “The Large Ships of Antiquity”, Creation 22(3):46–48 (June–August 2000).
[73]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50–51.
[74] D. Batten, “Modeling the Size of Noah’s Ark”, Creation 21(1):12–14 (December 1998–February 1999).
[75] S.W. Hong et al., “Safety Investigation of Noah’s Ark in a Seaway”, J.Creation 8(1):26–36 (1994); creation. com/arksafety. All the co-authors are on the staff of the Korea Research Institute of Ships and Ocean Engineering, in Daejeon.
[76] T.B. Walker, “The Pitch for Noah’s Ark”, Creation 7(1):20 (1984).
[77] “Naval Stores”,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8:564–565, 15th ed. (1992); emphasis added.
[78] Thomas Gold (1920 –2004), The Deep Hot Biosphere (New York: Springer, 1999).
[79]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120–123.
[80] A. Lamb, The Pizzly: a polar bear / grizzly bear hybrid explained by the Bible, creation.com/pizzly, 16 May 2006.
[81] P. Weston and C. Wieland, “Bears Across the World”, Creation 20(4):28–31 (November 1998); creation.com/ bears.
[82] L.S. Lerner, Good Science, Bad Science: Teaching Evolution in the States, Thomas B. Fordham Foundation (September 26, 2000).
[83]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3–5.
[84]在《日的意义》(A Matter of Days)一书中,罗斯犯了更多的错误,见Sarfati, Trilobites on the Ark? Hugh Ross’s latest bungles on the created kinds, creation.com/trilobites-on-the-ark, 30 July 2004.
[85] Cited in J. Weiner, The Beak of the Finch: Evolution in Real Time (London: Random House, 1994), p. 136.
[86]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71–81.
[87] Ibid., p. 127–135.
[88] R.A. Moore, “The Impossible Voyage of Noah’s Ark”, Creation/Evolution XI:3–36, (1983).
[89] L. Rodin et al., “Productivity of the World’s Main Ecosystems”, in Productivity of World Ecosystems (Seattle, WA: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975), p. 19–21.
[90] J.C. Whitcomb and H.M. Morris, The Genesis Flood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 House, 1961), p. 104–106.
[91] J. Woodmorappe, Noah’s Ark: A Feasibility Study (El Cajon, CA: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1996), p. 161–162.
[92] J. Woodmorappe, “Hypercanes as a Cause of the 40-day Global Flood Rainfall”, in R.E. Walsh, editor, Proceedings of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eationism (Pittsburgh, PA: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eationism, 1998), p. 645–658.
[93] Ibid., p. 648.
[94] D.M. Raup, “Species Diversity in the Phanerozoic”, Paleobiology 2:279–288 (1976).
[95] K. Padian and W.A. Clemens, “Terrestrial Vertebrate Diversity”, in J.W. Valentine, editor, Phanerozoic Diversity Patterns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5), p. 43.
[96] Ibid., p. 146, P.W. Signor, “Real and Apparent Trends in Species Richness through Time”.
[97] E. Sohn, “The Fossil Files”, New Scientist 179(2409):32–35 (2003).
[98] P.R. Ehrlich and A.H. Ehrlich, Extinction (New York: Ballantine, 1981), p. 26.
[99] R.M. May, “How Many Species Are There on Earth?” Science 241:1441 (1988).
[100] E.G. Leigh, Introduction: “Why Are There So Many Kinds of Tropical Trees?” in The Ecology of a Tropical Forest, Leigh et al., editors (Washington, DC: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1982), p. 63.
[101] www.abc.net.au/dinosaurs/fact_files/scrub/diplodocus.htm, November 28, 2002.
[102] J.S. McIntosh, “Sauropoda”, in D.B. Wieshampel et al., The Dinosauria (Berkeley, C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2), p. 345.
[103] G.M. Erickson et al., “Dinosaurian Growth Patterns and Rapid Avian Growth Rates”, Nature 412(6845):429– 433, Fig. 2 (July 26, 2001).
[104] D. Burnie, “Animal”, Microsoft® Encarta Online Encyclopedia 2002.
[105] J.W. Orr, “Fish”, Microsoft® Encarta Online Encyclopedia 2002.
[106] D. Burnie, “Vertebrate”, Microsoft® Encarta Online Encyclopedia 2002.
[107] M. Oard, Ancient Ice Ages or Submarine Landslides? (Chino Valley, AR: Creation Research Soc., 1997).
[108] Oard explains this in his technical book, An Ice Age Caused by the Genesis Flood (El Cajon, CA: ICR, El Cajon, 1990). He also co-authored with Beverly Oard Life in the Great Ice Age (Green Forest, AR: Master Books, 1993), which combines a colorful children’s novel with a simplified scientific explanation. See also D. Batten, editor, The Creation Answers Book Creation Book Publishers, creationbookpublishers.com, 2009, chapter 16.
[109] M. Oard, “An Ice Age within the Biblical Timeframe”, in R.E. Walsh et al., editors, Proceedings of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Creationism II:157–163 (1986); creation.com/iceage.
[110] C. Wieland, “The Lost Squadron: Deeply Buried Missing Planes Challenge ‘Slow and Gradual’ Preconceptions”, Creation 19(3)10–14 (June–August 1997); creation.com/squadron.
原文见:国际创造论事工 www.creation.com